每每想到,嚣张的气焰就被打没了。
“你让所有人都跟着你一起晒才满意啊?”陈导喝了瓶水润喉,再擦了擦满头的汗,问他。
“最后来一次吧,”时勋挠头,“我也觉得不太好。”
正如同学渣临时抱佛脚十有八九失败一样,时勋再试一次还是失败了。
陈导热得没办法,先去吹风扇了,准备等下再回来训这个小子。
时勋惆怅地坐在沈意书身旁的凳子,琢磨要怎么才能克服时乔对他的压制。
“你害怕我还是怕季老师?”沈意书琢磨了一会儿时勋刚刚的表现,一开始还好好的,像个混混二流子,只要一走到定点上,那个能看见她俩的位置,气势一下就消失了。
“我怕时乔,我怕她觉得我欺负你。”时勋幽怨极了,都怪时乔。
“……”沈意书没想到能听见这个回答,她顿了两秒,才缓缓开口,“我要是因为你的原因这部戏没拍好,她可能真的要找你麻烦。”
时勋一听就起劲了,大夏天的活像刚喝三碗冰水,心拔凉拔凉的。
“陈导我可以了,再来一次!”
沈意书就看他屁颠屁颠跑去找陈导了,她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确实像时家养出的,其他世家养不出这么傻的人。
再来一遍,陈导终于点了头。
余飞向余母告密,余母怒不可竭,觉得余灵翅膀硬了。等到余灵回家后,她厉声询问余灵是不是想和她对着干,是不是读了点书就叛逆了,她随手抄起根细柴就揍余灵。
木条落在身上时特别痛,冷白的皮肤瞬间留痕,红肿起来,像丑陋的虫子。又痛又痒,疼得余灵眉头紧皱,却一声不吭。
她想起那夜的痛,想起方淼拉着她的手说希望她能够实现梦想,心中的意志更加坚定。
余飞站在角落得意洋洋,居高临下的盯着被推倒在地的余灵,眼神里写满嚣张。
余母重重地打了几下,想起过几天隔壁的村长要来,担心伤得太狠影响村长的印象,硬生生止住手。她把余灵从地上拉起来,推进房间,关上门。
“这几天看好你姐姐,别让她出去再找那个野丫头了。”余母丢掉木柴,狠狠地说。
“凭什么我看啊,我还要出去玩呢。”余飞对这个安排很不满。
“以后有的是你玩的时间。”余母气得恨不得去方家扇方淼两个巴掌,但这事说出去不好听,没成婚的姑娘家和男的私会都被人指点,更别说和个女孩。
“知道了知道了。”余飞敷衍点头,没打算真接受安排。
余灵坐在床上,手臂上一条条红痕触目惊心,她没去管那些,只是把手边的书翻开,看着扉页上自己的字。
“你的长夏永不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