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摇头,真诚道,“我真不知道。”一顿,“前日应天府倒是来了人通知我,明日之前携两名宣城纸业商会成员至应天府,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显金全然无语。
养儿子,哪有说八卦重要!尤其这八卦,事关亲伯父、亲闺蜜还有她那远房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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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死丫的。
而恰好恒家刚刚跟她结下梁子,曹府丞也向来看她不顺眼。
她有幸成为八卦漩涡的中心,为应天府男团的分崩离析挡了一回刀。
熊呦呦弯曲一根手指,“二则,有人称你是朝廷某位大官的遗落在外的私生女,因被曹府丞和恒家明里暗里下了杠子欺负,你的亲爹看不下去终于出手——天凉了,让不听话的曹家当个破落户吧;而我伯父因向来维护你,终于在为官三十余载的高龄成功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熊呦呦特来橘院躲清净,把儿子丢给张妈妈的时候,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快快快!快温壶酒给我!我要好好松快松快!”
显金喉咙一梗,半晌说不出话,连连摆手,“咳咳——什么跟什么——咳咳——没影儿的事!”
络腮胡狠狠地点点头,又有些后怕,“。您不知道我为了躲宝元的小哑卫费了多少功夫!”
熊呦呦头都没回,摆摆手:“劳您随意罢!”
小圆儿就是熊呦呦的好大儿。
百安大长公主垂眸将折子合上。
熊呦呦转头便与显金说起来,语气是一贯的温温柔柔,但语速是有些快的,“。这是怎么回事?我伯父怎一下暂代了应天府的主官?曹府丞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下了狱?还有那恒家,昨日便被官差里里外外围了一大圈,临到傍晚,从宅子里押了好几个蒙着黑布的男人出来?”
交代完毕,显金又打了个呵欠,笑呵呵看熊呦呦,“你自个儿亲伯父你不问,你来问我?我能知道啥?还有崔大人呢?他向来消息灵通得很,你问谁都比问我靠谱。”
百安大长公主微微颔首,络腮胡佝身出去,
水面之下暗藏的汹涌,无人知晓,亦无人胆敢知晓。
又叫住杜婶子,“别煮什么劳什子热米酒,青天白日的,橘院虽偏远,被人捉到白天喝得醉麻熏,难搞。——叫锁儿上两壶银耳烤梨来,您就带着小圆儿去山上摘桃花玩吧。“
熊呦呦挑眉探身,“你真不知道?”
字体龙飞凤舞,不太好看,但笔锋锐利且极有棱角——“小小弹丸之地竟敢与泱泱大国一争光辉,一方‘鹤临大魏’必叫小小倭国自惭形秽干死丫的!”
这要在后世,她不得上个十来分钟的热搜啊?
显金抠抠脑顶门,“都胡说呢。官场的荣辱升迁,跟我一个小作坊老板有什么关系?”
“别冲了。”显金抹了把额头。
再冲,鸡冠都要掉了。
熊呦呦摆手,“伯父嘴巴跟粘了胶似的,如今府上乱糟成一团,后日就要上任,伯父急得嘴上起了几个大燎泡儿!至于崔衡。”
乔徽得封忠武侯,承丹书铁券一大喜事,早已在宣城府传遍。
同时,意图将更为艰巨的任务委托给成为贡品的纸业。
这个任务需要纸业当家人聪明、勇敢和警觉,需要当家人随时随地保持清醒和诡计多端的倭人打交道,需要当家人有足够的本事为大魏带来更大的利益。
如今,她私以为,没有一个人,比这位贺显金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