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失去了一贯的能言善辩——也可以叫多嘴多舌,像一只文静的鹌鹑,尴尬地试图挑起热络的气氛。
他爸爸的表现和他差不多,父子俩约等于一只文静的鹌鹑和一只文静的鸽子。
他们的家庭构成表面上看是由提姆的父亲杰克占据主导地位,但一段时间的交谈下来,温柔的珍妮特才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她更开朗,更可以表达,是家庭的发言人和领路人。
我们品尝了珍妮特烤制的圣诞小饼干,给房间里挂上圣诞节的装饰,在壁炉前烤火,围坐在沙发上翻看提姆小时候的相册。
珍妮特好几次和我说起提姆以前做过的坏事,在被提姆恼羞成怒地打断话题后,微微一笑,“我喜欢她送给我的花。”
提姆偃旗息鼓,乖巧地坐在一边听妈妈揭穿自己的黑历史。
杰克和珍妮特无疑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平凡到绝大多数哥谭夫妻的家庭生活中都能找到他们的影子。
他们生命中唯一超出日常生活的部分就是提姆,因着提姆的不凡,他们也展现出自己的伟大。
他们只是爱自己的儿子,因此爱他的全部,接受自己可能会身处危险,接受自己会为自己的宝物担惊受怕。
我很佩服他们,何况珍妮特准备的小饼干很好吃,她还给我们打包了一大盒带回去慢慢享用。
我们抱着一束花过去,拎着大包小包回来,好似假期结束要返校的大
学生。
等等,提姆确实是大学生,新一年他就要回学校去上课了,恭喜这位辛勤的学子又将丧失一部分睡眠时间。
提姆的鹌鹑状态从他爸爸妈妈家保持到家里,要是老爹见他第一面,他能是这个文静温文的形态,说不定老爹还得嘱咐我不要欺负小男孩。
我们在客厅整理了一下拎回来的东西,珍妮特就差把自己让我们背回来了。
提姆蹲在地上拆他妈妈买的圣诞毛衣,不安地扭扭脖子,“你……感觉怎么样?”
我奇怪地看着他,“我能有什么感觉?”
我掰着手指,“珍妮特很体贴,杰克很局促,家里的小饼干和蛋糕好吃,橙汁有一点点酸。”
“哦,”我醒悟地长叹,“你小时候挺可爱的,”我捂着嘴嘻嘻笑出来,“珍妮特给我发了某人小时候穿公主裙的照片,我会珍藏的。”
“不是问这个,等——”提姆反应过来,瞪大眼睛,“她把什么照片发给你了,她怎么这样,-->>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