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姐姐!”
他大喊着,迅速将伸缩吊带的另一端甩向艾米利欧和毛利兰,然后利用回缩的力量,就这样将两人拉了上来。
与此同时,东京某幢偏远二层小楼。
普拉米亚把中田让治囚禁在密室后,将黑色的兜帽连身衣,以及那副中世纪瘟疫医生的防护面具摘下,露出一个金发碧眼,甚是温婉的面容。
她来到镜子前,抬手摸了摸右肩那处尽管已经愈合,但在阴雨天仍旧会隐隐作痛的疤痕,原本还勾着温柔弧度的嘴角逐渐裂开,伴随着眼底翻涌而出的,近乎疯狂的戾气一并化为狰狞。
三年前,那颗嵌入肩膀后无法取出的子弹,不仅让她吃尽了苦头,更是让她再也无力去正面应付那些锲而不舍,想要将她杀之后快的追踪者们。
日复一日的躲藏和戒备,早已把她骨子里对爆炸的痴迷,淬炼成了对复仇的偏执。
“哼,那些吉篮巴的蠢货们,这会儿肯定高高兴兴地带着那些液体炸弹离开了吧?”
普拉米亚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望向远处东京市区的灯火。
那些被她称作“订金”的液体炸弹,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却是她用来分散关注的诱饵。
毕竟那个化名亚伦?史密西的男人,竟然能够追踪到自己曾经使用过的号码。
“不过,那又怎么样。。。。。。任何见过普拉米亚这个身份的人都得死。”
她深吸一口气。
想象着爆炸发生时的火光冲天,想象着人群的尖叫和混乱,表情也变得兴奋了起来。
公众的恐慌会像病毒一样蔓延,那些一直在追查她的人自不用多说。。。。。。
关键还是当年开枪打伤她的那几个警察。
“剩下的还有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虽然我用了几年时间,甚至假借警视正的权限都查不出你们两个的去向,不过。。。。。。”
普拉米亚对着窗外的夜色低语,道:
“沉寂了3年的烟火重新开始绽放,你们真的还能藏得住吗?就让我们来好好算一算这笔账吧。”
“嗡嗡??嗡嗡??”
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普拉米亚掏出后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眼底的疯狂戾气迅速敛去。
她抬手将几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按下接听键时,说话声音都变得软糯了几分:
“喂,老公?”
这般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娇嗔的音调,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正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
电话那头的男人明显很吃这一套,原本带着些许怨气的声音顿时软了下来,语气里满是无奈:
“克里斯蒂娜。。。。。。你知道的,前阵子我刚收到恐吓信,眼看婚礼就要举办了,你能不能不要随便离开我的视线?”
普拉米亚走到桌边,手指轻轻拂过桌面上的工具,声音里满是温柔:
“因为我也要为我们的婚礼进行筹备,两个人要是一直黏在一块,哪还有什么惊喜嘛!”
“好好好,是我错了。”
男人笑了笑,很是宠溺和无奈,“你什么时候回来?”
普拉米亚的目光越过桌面,侧眸看向通往密室的那扇隐藏门,嘴角的笑容愈发温婉。
随即,她从桌上拿起一把老虎钳,“既然你这么想见我,那我这边也尽快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