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阿絮,你记得跟在拉克申的弟弟吗,那个身材很高大的人。”
“你是说……那个脑子烧坏了的人,代钦?”
杭絮从记忆中翻找出人。
“对,”容琤锁住眉,沉声道:“他非但没有烧坏脑子,还是拉克申手下的大将。”
他回忆起城楼中那个人的脸,明明是憨厚迟钝的五官,却能露出那样凶狠血腥的表情。
但比对方表情还要凶狠血腥的,是他审问城中将士的刑罚。
那样折磨的人法子,比之刑部最狠毒的刑罚,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猜到了……塔克族,怎么会把一个傻子留在族里。”
“塔克族?”
容琤注意到杭絮的用词。
“对。”她点头,“他们并不是阿拉善族,而是塔克族的人。”
她呼出一口气,“回去再谈,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延风城。”
容琤却拉住杭絮,“等等,还不到时候。”
“什么?”
“他们的布防没有漏洞,但我制造了一个漏洞。”
“方才猜测阿絮遇到麻烦的时候,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我在他们的饮水里下了药。”
“药性延迟两刻钟发作,如今已过去一刻钟,还剩一刻钟。”
“好,”杭絮重新倚靠在墙上,“我们再等一刻钟。”
一刻钟后。
城门处聚集的士兵已经散开,他们分散道各条街道,四处巡逻搜索,但门洞里依旧驻守着许多士兵,还不时有人从城楼里下来,似乎连城楼上巡逻的士兵也被叫了下来。
看来拉克申是下了决心要找到她。
当杭絮看见盘查的士兵不时仰头打呵欠时,她便知道,药效开始发作了。
这是一种很温和的药,不会立即让人昏迷,只是让四肢稍有乏力,精神疲惫,难以集中注意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症状会越来越深,最后陷入昏睡,整个过程看上去就像犯困一样。
杭絮最后检查一遍腰上的刀,确认它被好好遮盖起来,没露出半点形状,她看向容琤。
“我们走吧。”
两人低着头,走出小巷,随着人流向城门移动。队伍慢慢向前,终于,他们站在了士兵面前。
那士兵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头盔下是一张纯正的北疆人面孔,“凭证。”
他用的是北疆话,如此光明正大,没有半点隐藏身份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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