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忆南无比痛苦的样子,陈泽辉心里面爽得不行。
他勾着唇发出很猖狂的笑,然后渐渐收住。
“哎呦,你也有今天,老头子死了,就没有人护着你了,有没有觉得心很痛呀!是不是很害怕?”
刘忆南抖着身子慌乱点头,“我怕,我怕。”
她不敢不回应陈泽辉这个疯子。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让我走,求你了。”
她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想当年她就差点死在谢大伟那个浑蛋手里。
她最怕死了。
“好啊,那你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
“当年的事,当年的事?”刘忆南喃喃地重复。
“我……我……”
她抖着嗓子,哽咽得泣不成声。
“我让你快点说,不然我这个枪子就不一定打到你哪了。”陈泽辉摆弄着手枪,在手里旋转了一下。
“好好好,我说,我说!”
江怀瑜望着这一幕,希望陈泽辉的目标只有刘忆南,别带上谢昭。
保镖现在躲在暗处,他手里有枪,不敢轻举妄动。
“当年是我先勾引陈赖庭,我明知道你母亲,你母亲精神有问题,受不了刺激,可我还是登门入室,我……”
刘忆南忽然停住了声音,不肯再说下去。
“继续说呀,怎么他妈的不说了?”陈泽辉激动地扣动扳机,又一声枪响。
刘忆南吓得连忙说,“我故意说些我跟陈赖庭的苟且之事,然后讽刺她是没人要的疯女人,所以,所
以……”
“所以什么?你说啊!”
台上的陈泽辉一双眼睛猩红,扭曲地盯着台下的刘忆南。
刘忆南哆哆嗦嗦地发着抖,她跪在台上,显得那般无助,声音全是哑音,却还在极力清晰,很怕子弹落在自己的身上,打穿过去。
“是我逼的她,把她逼死了,要不是有我的刺激,你母亲也不会那么早就去世了。”
陈泽辉:“还有呢?我母亲发病之前,你偷偷在我家里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说?啊,我问你话呢?”
刘忆南泪水决堤,她将脸埋在膝盖处,继续说:“当年是我收买了你家的佣人,让他在你妈的碗里下药,所以她病情才会那么严重,就赖庭以为她是疯子,那样我就可以成为陈家的太太了。”
谢昭默然地在一边听着,刘忆南这个女人下手真狠,丝毫不顾及过往情面,为了登堂入室成为正妻,连杀人这样的事儿也做得出来。
“你不是爱他嘛,怎么不去?下去给他陪葬,既然你这么爱那个糟老头子,那我要不要送你一程?”
陈泽辉眼角带着泪,压低眼皮,视线撇着台下,眸光淡漠。
刘忆南仰起头,看着陈泽辉,使劲儿摇头,甚至跪在地上磕头。
“求你让我活下去,我不想死,我一点儿都不想死。”
“哼,你不想死,那我妈的命怎么办,一命还一命,你应该听说过吧,杀了人,犯了罪,还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真是便宜你了,
既然你那么爱那个糟老头子,不是想当他的妻子吗?我送你一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