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吓的,那么紧张干嘛?我是来跟你谈判的,又不是来要你命的,别紧张,我没那么冲动,好不容易拿下了陈家的家业,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陈泽辉声音徐徐传来,指尖敲在桌面上,敲得人心慌。
“你想要多少?说个数吧。”
刘忆南缩了缩眸,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折在他手上。
如果陈赖庭的死,真的跟他有关系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你能给我多少?”
但对钱,刘忆南还是想要的,没了钱,她没法逃跑。
“我还以为你会为了那个老东西伸张呢,没想到你们感情这么脆弱。”陈泽辉讽刺地说道。
“他已经走了,事实改变不了,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活下去,我是为了生活迫不得已,赖庭会理解我的。”
刘忆南总是将自己摆到一个高尚的位置,好像她做了什么事儿都是迫不得已的。
抛弃孩子是这样,当别人的小三儿又是这样。
什么时候她都是清高的,事似乎都是别人逼她做,要么就是生活把她逼成那个样子的。
陈泽辉冷笑,“我发现你好像真的很爱立人设,明明就是因为自己贪婪,偏偏说得自己好像很委屈一样,你在陈家享了几十年的富贵还不够吗?还想继续贪图这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哼了一声:“真可笑,狗当了几年人?就真成人了。”
话里话外他都讽刺着刘忆南的自私贪婪和没良心。
刘忆南被这么指出
来,脸色有些难堪。
但她打心底里认为那些东西是属于她的。
她在陈家兢兢业业地待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是做出了贡献,熬了这么多年,也该是个头了。
“你难道觉得我在陈家这十几年很轻松?”
刘忆南眼底闪过轻嘲,她继续,“我为陈家喝了多少酒,又挨了多少骂?难道这些不是我应该得的吗?”
陈泽辉看着她这副丑恶的嘴脸,只觉得恶心。
没人能做到像她这么不要脸的。
也对,不是谁都能当小三,当的像她这么理所应当。
“你说这话不心虚吗?喝酒这点事,随便一个助理都能喝,我爸让你出入酒局是抬举你,而且不是你非要让我爸拉着你过去吗?”
那些年,陈泽辉都看得清楚,“而且你为什么挨骂?自己心里没数吗,怎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位的?那我得提醒一下你,省得你忘了本。”
“住嘴!”刘忆南语气激烈,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小三上位了,明明陈赖庭喜欢的人是自己,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
她是名正言顺的,她亦是他的妻子,才不是什么小三。
陈泽辉才不管她,她越是不让说,他越是要说,“你当初丢下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勾搭上我爸,然后来我家气死了我妈,这些不都是你做的吗?在别人结婚的时候插足别人的家庭,不就是小三吗?”
刘忆南眼睛红了,她不想承认这些事,可陈泽辉偏揭开她的伤口。
“有时候真觉得你这人挺恬不知耻的,明明是你抛弃的孩子,后面突然想起来谢昭了,上赶子过去亲热,有时候看你那个嘴脸,我真的在替谢昭感到悲哀,有你这么个不入流的亲生母亲,该是多么让人反胃啊,偏你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