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谢两家不对付,是众人皆知的。
陆诗低下头去,她还能怎么说?
所谓的顾仵作在此,不是顾又笙,案子又非大理寺经手,太后甚至传了大理寺卿作证。
她要如何攀咬,才能拖顾又笙下水?
“放肆!哀家的群芳宴,岂容你们如此搅乱?拖下去。”
太后沉沉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
陆诗怕得直抖,可是她不敢再多说惹怒太后,低着头任由宫女,将她粗鲁地拽了下去。
齐瑞云垂下眼。
废物。
顾羡看了看她阴沉的脸色,闭紧嘴巴不说话。
齐瑞环拿丝帕擦了擦嘴,掩住自己的笑。
活该,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是再把齐瑞兆拖下水,那可真是好笑。
太后眸中厉色未收:“哀家老了,却还有脑子。子虚乌有之事,下次再有人敢乱说,别怪哀家不留情面。”
这是在敲打所有人,不要再乱传这根本没有的事情。
齐瑞云攥紧衣袖。
太后要护着谢家,护着顾又笙,那便好好护着。
看她,能护到几时。
待来日自身难保,呵,还不全是一缕亡魂。
……
是夜。
戚芍文此次来大楚,居住在前昭王的府邸。
齐慎行从夜色中穿过,身形极快地进了昭王府。
戚芍文正在书房等他。
“公主。”
齐慎行简单见了礼。
戚芍文点了点头,脸上还是蒙着纱巾。
自打容颜被毁,她便一直遮着自己的脸。
只有在自家府邸,才会将纱巾取下。
齐慎行语气温和,似话家常:“今日群芳宴上,不知公主为何相助那谢家?”
戚芍文轻笑一声:“你还好意思来问,你们齐家是怎么教的女儿?如今是什么时候,竟还在那扯些儿女情长的小事,若是引得谢家来对付你们,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是生怕他们发现不了什么吗?”
齐慎行住了嘴,女儿意气用事,此事算是齐家理亏。
“公主放心,我必会好好教导。”
他与戚国正要发起战事,如今尚未准备周全,确实还不是惊动谢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