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穿过镜子时,他听到了咔嚓嚓的声音,像是命运的齿轮交错咬合,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
罗瓦莎,红塔。
金色钟楼之上,两道人影屹立。
吕树一席黑衣,手持一支漆黑的笔、一本漆黑的书,俯瞰钟楼之下。身旁,无头玫瑰拎起裙摆,无声静候。
她嗓音低沉磁性,自顾自念诵着玫瑰族的悼亡诗:
“你总说,露水就该在黎明前蒸发。”
“当最后一枚金币在喉管锈蚀,你浑浊的眼瞳望向法典。”
“啊,你豢养的乌鸦开始反刍,它叫了三声……”
这时,纳兰法庭的科学派议员维维安正匆忙登车,他的声音虽小,吕树的耳力却听得很清晰:
“马上‘他们’就要来了!就要来了!”
“哼哼,创生者大会有什么用。罗瓦莎会迎来注定的毁灭,打造世界之书要多少时间?司鹊那种毛头小子只知道理想主义,完全不考虑现实!只有‘他们’的观测能使我们永远存在!”
“死一些平民又怎么样,死一些正义之士又怎么样,他们分明是时代的必要牺牲……”
吕树的笔尖
缓缓落下,写下维维安的姓名。
下一刻,他转身离去,口中喃喃:
“这样就可以了吧,我阻止了试图唤来‘他们’的罪魁祸首,大雨应该不会降下了……”
下一刻。
钟楼之下,响起人们的惊呼:
“天呐!维维安议员——维维安议员的车爆炸了!他……他死了!”
吕树微微闭合双眼。
他走下钟楼。
……
戴着骑士头盔的千琴守候在角落,她紧紧盯着目标人物。
红发……用火……
目标人物安静地坐在观众席,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苏明安和诺尔的突然消失,让许多人为之焦虑。然而,创生者大会仍在正常进行。
……
山田町一撞开了柜门,终于给自己成功松了绑。
他喘息着爬了出去,确认无翼不在,立刻奔向贫民区的一个方位。
紫发金眸的青年等在那里。
去参加创生者大会的司鹊,只是司鹊的宠物所化,真正的司鹊在这里,带着【巢】的人们,准备去袭击智械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