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哟?不简单呐,那你说说,是怎么救出来的?”
“不知道。”孟占山心痒难耐,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嗨哟,你老人家能不能快点?……一口气说完成不?……”
张庭得意的接口道:“告诉你吧,政变者为以防万一,把老墨押到了一座海拔几千米的大山上,那大山可是四面绝壁,只有一条索道与山下相通,并有重兵把守……
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操,就是在这样的孤绝之地上,那个叫斯科尔兹内的,居然在接到任务之后,突发奇想,亡命操作,他竟然只带了少数突击队员驾驶滑翔机从天而降,冒死迫降山顶,愣是把老墨救了出去……
我说,抛开他救的是一个万人唾弃的独裁者不说,也不提战争的正义与邪恶,单从军事角度上来说,这真他娘的是异想天开,令人咋舌……
怎么样?老孟,比你牛吧?”
张庭一席话说完,但见孟占山木鸡似的呆坐当场,细看之下,这家伙居然楞着两只眼睛宛如发痴般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老同学……
张庭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在孟占山眼前晃晃。
孟占山还是一动不动……
张庭慌了,“我他娘老孟,你别吓唬我?”
孟占山突然就笑了,笑得异常邪乎,他似乎突然就悟到了什么,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我靠……牛!……真牛!……简直是天方夜谭!……我说,你这航校没白上,真涨知识。”
“少废话,一包烟。”
孟占山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伸出手指作手枪状,一指顶住张庭的脑袋:
“好哇!你小子,良心滴大大的坏了!……居然敢在我面前吹嘘德国鬼子……娘的,看我不告你一状,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张庭大急,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唉呀,别呀,老孟!我只是单纯地从军事角度上讲,咱的立场可没问题!你小子可别无事生非,瞎打小报告。”
孟占山怒气冲冲地道:“不行!非告不可……”转眼间又若有所思的一拍脑门,“唉哟……这事可真难办……你是我的老同学,我要是告了你……非败了我的人品不可……他奶奶的,这事可真难办……要不这样吧……那包烟就算了,就当我啥也没听见!”
张庭恍然大悟,跳脚道:“我操,不行!我说你小子咋一惊一乍的?原来是想转着弯赖掉那包烟!……不行,绝对不行!你要是赖了,从此咱俩一拍两散!”
孟占山傻了,“唉……今天没带,要不……咱改天补上?”
“嘿你小子……”
张庭可不是省油的灯,不屈不挠道:“不行!绝对不行!我巴拉巴拉半天,你小子还吓了我一跳,今天必须……”
孟占山似乎没有料到,他愣了一下,欲言又止,他仔细地审视着张庭,张庭也急哧白脸地瞪起小眼睛和孟占山对视。
孟占山怂了,一边抓耳挠腮,一边东张西望,忽道:“切,不就是一包烟吗?等着!”
只见这家伙整整衣冠,大刺刺起身,大步流星地直奔食堂中央,居然一口气走到军区首长的一桌,毫无征兆地拍了拍方司令的肩膀。
方司令一愣,连忙扭头转身,“哎呦,这不是孟占山吗?有事吗?”
这家伙伸出两根手指比画了一下,然后大马金刀地冲方司令敬了个礼,“报告司令!太困,想问司令借包烟抽。”
在场的人听完孟占山的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方司令也被孟占山的举动逗笑了:
“好你个孟占山,敢打我的秋风!我说,一根可以,一包不行!这要是传出去,以后都问我要整包,我受得了吗我?”
好个孟占山,面不改色心不跳,凑上去巴拉巴拉在方司令耳边耳语了两句。
只在一瞬,方司令就像是头顶上响了个炸雷,大声道:“真的?”
孟占山点点头。
结果,众目睽睽之下,方司令爽快地掏出一包“老刀牌”香烟,用力地拍在孟占山手上,嘴里道:“小子!拿去!”
孟占山接烟转身,一溜烟窜回原桌,把香烟丢给了张庭。
张庭大惊,在众目睽睽之下象火烧屁股似的蹦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揣好烟,三步两步窜出食堂。
这一连串的表演,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众人之惊讶,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