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且出去,我进去看看就行。”
黑暗里,叶霜自那床上坐了起来,一动不动等着看卧房的门开。
经历过今天从早到晚的生死时刻,叶霜也有许多话想对叶惟昭讲。
吱嘎一声,门自外推开,叶惟昭一只手端一盏油灯走了进来。走进门来看见叶霜居然直挺挺地在床上坐着,他微微一笑:
“怎的,可是专门在等我?”
叶霜看着他点点头,说,“是的,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叶惟昭的脸在逃命的时候被木头给划伤了,走出暗道的时候他满脸都是血,把叶霜给吓坏了。
叶惟昭放下手里的油灯,侧身坐在叶霜的床沿。
叶霜看见他也洗漱过了,脸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只在额角留一段长长的伤口,一直延伸到眼尾。
叶霜瞧着那血红的伤口,心疼坏了,伸出手去摸他的眼角,问叶惟昭划拉这么长,是不是需要包扎一下啊?
叶惟昭摇摇头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再说伤口搁这儿不好包,要不就得把一只眼睛都给包起来,我才不要做个独眼龙。
此话一出叶霜便忍不住笑了,一想到叶惟昭把一只眼睛包起来,瞧着跟那作恶多端的屠夫似的就好笑。
叶霜拿手捂着嘴嘻嘻笑着,看着眼前垂首低眉的叶惟昭,劫后余生的感觉不要太好!
“可是我的腿不大好!”叶霜撅起嘴巴跟叶惟昭诉苦,“木板掉了,我真的很怕今后会变长短腿……”
叶惟昭抬起头,告诉叶霜说自己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回家路上他就看见固定腿的木板掉了,心说回来就给叶霜瞧瞧。
叶霜莞尔,虽然瘸不瘸的早已不那么重要,但原以为他已经把腿的事情给忘记了,原来他一直还记得,并打算亲自来处理,这种被人宠爱的感觉总是会让人愉悦的!
叶霜挥挥手叫叶惟昭先出去,她先稍稍准备一下再叫叶惟昭进来。因为叶霜已经睡下了,穿得轻薄,想先披一件衣裳再叫叶惟昭进来。
谁知道此言一出,叶惟昭竟然一凛,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之前在水榭里自己被假叶霜给摆了的那一道。
不过看个腿伤,还准备什么准备?
他不愿意再重复那一段尴尬的体验,于是叶惟昭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叶霜要先准备的请求。
“何必那么麻烦,你不需要做什么准备,我很快就看好了!”他嘴里念叨着,手底下则毫不客气地掀开叶霜身上的被褥。
叶霜完全没有预备,被叶惟昭这么毫无预警地来一下,轻薄的小衣随着被褥也一掀,半掩的玉体一览无遗。
喉间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轻呼,叶霜脸红了,手忙脚乱四处“追剿”乱飞的衣襟。
看着眼前乱泄的春光,叶惟昭瞬间就后悔了,他为自己的毛手毛脚追悔莫及,急忙又抓起被子把叶霜给重新盖起来。
叶霜红着脸,低着头,把被子给挑了一个洞,把自己的伤腿从那洞里给伸出来,再抖抖索索把亵裤腿给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