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是?目前?对?她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她出去?,未必能安然无恙地走回来。
本?来他也是?要命人捉拿闯入东宫的人的,可是?应久瞻带来一封阿耶的手书,提醒他什么?也不要做,他只好作罢。
他不明白姜翘为什么?被跟踪,也不知道?阿耶有什么?用意,他没机会问,于是?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姜翘。
转天,姜翘写的东西得到了落实,大范围的生病已经?被控制住了,第一批的倒霉蛋们也渐渐恢复了健康。
这件事影响很大,除了东宫之外,太极宫也有类似症状的患者。
但相较之下,还是?掖庭宫最为严重?,毕竟常住掖庭宫的都是?最低微的奴,饮食上向来是?要多糊弄人有多糊弄人,比东宫这边的病症爆发得早多了,甚至是?年年都有这样的状况,只是?年年无人在意。
健康饮食守则被重?视,连皇帝都下令各宫严查,于是?伙食虽然没变好,但让人吃得安心了,这就是?万幸了。
趁着这次宫中混乱,宁不言又出了一次东宫。
他没去?冯正幡那儿?,而是?回狗屁主子那儿?,一方面是?汇报,另一方面是?拿药。
皇帝让人给他配药了,但狗屁主子不知道?,他还得装作缺药的模样跑回来。
路途不算远,宁不言在路上有意有些停顿,察觉到了自己被人跟着。
听起来像是?个?男人……那大概率就是?狗屁主子的人了。
皇帝派来盯着他的女人从来没有现身?过,无论宫里还是?宫外,他都无法察觉她的踪迹,更显得她深不可测。
宁不言微微叹息,没工夫纠结孰强孰弱的问题,整理好表情,翻墙进了狗屁主子的小院。
夜深了,青年郎君还没睡,正伏案写信。
宁不言如常跪拜,随便谄媚了两句,而后装模作样道?:“主子,最近宫里的人因?为饮食不干净而大范围生病,要不要利用这个?,往水源里下点?药?”
青年郎君头也不抬:“愚蠢!多此一举做什么??我让你盯着姜翘,是?想看澹台晏河掌握了多少证据的,其他人的死活又不影响大局,你做这些,是?嫌活太长了吗?”
宁不言连连认错,而后道?:“主子说得是?,但属下有一事不明白。”
“讲。”
“皇帝掌握多少证据,恐怕也未必能影响您的大业,那为何还要进宫监视姜翘呢?姜翘有威胁的可能性是?存在,但更多的是?威胁到冯公,与您无关啊!把重?心放在筹划攻打?苍柘上,不是?更好吗?”
青年郎君停笔,懒散地看向他,道?:“你以为攻打?苍柘,是?我们能筹划的吗?做这些,只是?拿一些表面功绩,将来论功行赏,有我一杯羹,就不会少你一块肉,至于究竟做了多少实事,有人在乎吗?”
宁不言垂下头,青年郎君又说:“你记着,你有多少功都一样的,唯有无过,才是?最大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