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已经答应九叔的要求,你却还是天天入宫寻我,莫非是不信我说的话?”
“亦或是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那妾身只好再为你寻几个颜色俱佳的姑娘,省得九叔心痒痒。”
她要把自己推给其他人?
赵霁心头全是苦涩,喃喃道:“沈稚秋,不要这样说。”
“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他若贪图女色,怎会等到二十来岁还无一房妻妾?府中甚至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是吗?”容妃挑眉,“妾身以为王爷是特地入宫向我兴师问罪,还想着要如何向你赔礼道歉呢。”
“而且。”沈稚秋话音一顿,声音兀的上扬,“我从来不信什么非我不可,更不信什么海誓山盟。”
“哪有什么天长地久,不过是贪欢求爱的借口罢了。”
赵霁问她:“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沈稚秋的笑容里面满是讥讽:“不然呢?要妾身信你爱我?”
“前几年九叔失去我的消息,也没见九叔为我守节啊。没记错的话,你身边一直都有个柔情似水的师妹相伴吧。”
“我与你相识数月,以命相换。但沈瑟瑟的名字无人知晓,大家只知道颜楚音这位红颜知己,这就是你说的爱我?”
容妃的笑容逐渐冰冷,看不出丝毫暖意。
见她冷若冰霜,句句带刺,赵霁心头一窒,但他语气仍旧温和:“是我不对,你不要为了我生气,不值得。”
他似有些局促,从怀中取出几个锦盒,道:“你曾说喜欢锦绣阁的胭脂,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颜色,每种都买了些。”
沈稚秋说:“放在一边吧,谢谢好意。”
“天气转凉了,多穿些衣裳,我叫人再给你宫里面送点儿狐裘,你是最怕冷的…”
“不用。”容妃淡淡拒绝,“皇上疼我,宫里面有供应不完的煤炭,无须九叔操心。”
赵霁神情黯淡,勉强扬起笑容:“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贺三在门外听得怒由心生,忍不住出言袒护:“容妃娘娘,您怎么能这样对王爷?他从兖州赶回来后都没来得及休息就直接进宫了,就算没句道谢,也不用这么伤人吧。”
“贺三!这是我与容妃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赵霁立刻呵止。
他面露不虞,终究还是没再多言。
容妃的语气似真似假,如怨如诉:“看来九叔的人并不喜欢我,那以后你就别来了,王爷名誉要紧,与我这种不知轻重的妖妃纠缠,恐怕会有损体面。”
赵霁暗暗叹气,心知自己这次又惹了她不悦,这并非他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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