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无骨的小手已经抚上胸膛,她挑起男人的下巴,在两唇相触的前一刻道:“他可不会管这么多。”
“可是…”
“叶星闻,安静。”
登时没了声音,幔帐放下,灯火飘忽,一室春意。
另一边。
颜楚音跪在地上,眼泪婆娑,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行了,别哭了!本宫脑仁都被你哭痛了。”福宁公主被禁足本来就够不耐烦的,如今听她这样,更是没了好脾气。“不就是罚你跪了下?她是一品嫔妃,本宫见了她也得问好,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言下之意,你这种身份活该跪。
颜楚音最恨的别人用如此眼光看待她,在她心里,她没有任何地方输给沈瑟瑟。凭什么该她跪?凭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她给沈瑟瑟下跪是理所应当的事?
她向来善于作戏,掩去眸底的愤恨,轻声细语道:“回公主话,容妃娘娘虽苛刻待人,但民女也不是这般心胸狭隘之人。她为妃嫔,民女跪便跪了,无可厚非。”
“只是…”
“只是什么?”
“娘娘言辞中对公主颇有抱怨,恐怕还在记恨之前的事。倘若她真的诞下皇子,会不会对公主不利”
“就凭她?”福宁公主冷笑,“本公主再不济也是皇上的同胞姊妹,她一个外姓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欺不到我的头上!”
“容妃的确动不了您,但边疆那位呢?”
此话一出,福宁公主顿时僵住。“你是说她会对皇兄动手?!”
颜楚音垂头:“民女不过是揣测,公主不必当真。”
话是这么说,可她这些日子已经摸清,在这位刁蛮公主眼里没有什么比她那个哥哥宝贵。龙之逆鳞触之即死,想挑拨福宁公主对付沈瑟瑟,她必须加把火才行。
果然,福宁公主语气骤变:“行了,不用挑拨离间。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本公主。”
她微微扬唇,仍是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民女不要别的,只要一个机会…”
次日,福宁公主幡然醒悟,为自己对嫂嫂无理深感歉意,带了位神医来到灵犀宫,要为容妃娘娘诊断。
“娘娘,这可怎么办呀!”茯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那儿手足无措的。
沈稚秋倒是一派闲适,坐在贵妃椅上吃着葡萄:“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公主终于懂事,这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吗?”
“什么好消息呀。”她嘟囔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以前对您一凶二恶,哪儿会突然变好?我看又要惹事。”
“真是的,我家娘娘都成了熊瞎子,这些人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可恶…”
听她碎碎念的功夫比之前更上一层楼,沈稚秋忍不住捂住耳朵。“好茯苓,乖茯苓,还是让他们进来吧。”她无比诚恳地说,“说实话,我宁肯被福宁公主算计,也不想被你念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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