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荣靠在孙雅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知道吧。安呈把所有的东西统统留给了安荔浓。
虽然上面保密,但吴承荣还是听到一些隐隐约约的风声。
闭嘴。你闭嘴。魔鬼,你就是个魔鬼。我要和你离婚。孙雅冲着吴承荣拳打脚踢,一拳一脚,打在吴承荣身上,踹在他的双腿上。
吴承荣默默承受着,好像不知道痛一样。
孙雅像个疯婆子一样揪住吴承荣的衣服,我要和你离婚。
我还要告你杀人。
吴承荣笑了,笑容不达眼底。
孙老头和孙老太立刻捂住孙雅的嘴,不让她说出更伤人的话来。说吴承荣杀人,这是不可能的,倒是孙雅间接害死了人。吴承荣的未婚妻就是其中一个。
有些事情只能被埋在心底,要是被扯出来,那就永远没完没了。
牵扯太多,即使是他们也不一定能护住女儿。
孙老头和孙老太仅仅捂住孙雅的嘴,不让她胡说八道。在家里怎么说都没有关系,但在外面就一定要嘴巴带锁。
祸从口出。
每次孙雅不管不顾,孙老头和孙老太就身心俱疲。
但能怎么办?
自己宠出来的女儿,所作的孽只能他们受。
孙家人如何作,安荔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而已。
安荔浓要准备回家了。虽然寄了很多东西回去,但还是要给安国邦和小伙伴买些小礼物。至于顾敬业,去和一些老朋友告别,希望有生之年还有再见的机会。
站在石河村口,安荔浓长长呼出一口气,终于回到了。
真的太不容易了。
每次出门,安荔浓头要吐槽一番出行不易。
每次回来,安荔浓就发誓再也不出门了。但是,但是,很多时候又不得不出门。
我以后再也不出门了。
感觉身上的骨头都散架了,只想赶紧回家,躺一躺,重组。
是不容易。顾敬业也是风尘仆仆。
安荔浓挠挠头,想洗头了。
其他都还能勉强接受,就是头皮发痒真的受不住,让人想发疯。如果不是还知道≈lso;文明≈rso;两个字怎么写,安荔浓都想要双手在头皮上狠狠挠一把。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火车上被传染了虱子,安荔浓总觉得头皮发痒。
想要挠一挠,抓一抓。
但是,现在天气闷热,几乎没洗头的安荔浓也不敢挠头皮。
因为,安荔浓无法面对满是泥迹的指甲,她会忍不住要吐的。
忍一忍吧。
快到家了,很快就能洗澡、洗头了。
咦。工程队的速度还是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