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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的灵魂忍不住低语起来,他的声音却不再颤抖,而是沉淀为一种令人心悸的、玉石俱焚般的冰冷与坚定。
“你逆乱天道,弑杀天命,世界因你而偏离正轨,劫数将因你而无限放大!师尊嘱托,吾亦未能完成。。。。。。此乃吾毕生之耻,万死难赎!”
太清缓缓抬起头,望向洛阳的方向,目光仿佛能穿透了无尽的空间阻隔,一般纯粹到极致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冰风暴,在他庄周的灵魂深处悄然凝聚。
“唯有诛杀此獠,唯有将你这最大的变数’彻底抹除,才能告慰师尊在天之灵,才能弥补我未能守护天命的罪愆,才能。。。。。。让这被扭曲的天道轨迹,重归正途。”
“这一切的一切,都该回归它应有的轨道,所以嬴吴,你必须得死。”
这已不再是复仇的呐喊,而是太清以残魂之躯,借他人之体发出的天道誓言。
他心中那份守护天道的责任,在极致的失败与愧疚催化下,转化为对嬴吴不死不休的必杀之念。
为了修正被嬴吴搅乱的一切,他甘愿舍弃残存的一切,哪怕永坠无间,也要将嬴吴拖入毁灭的深渊!
而想要达成这一目标,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完成对庄周的夺舍。
如果说夺舍有进度的话,太清此时已走完了七成,他跟庄周所站的高度完全不同,庄周到现在也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夺舍。
夺舍庄周对太清来说不算多难,真正难的是完成夺舍之后,毕竟连他半玄后期的修为,也照样被嬴吴围杀致死,而庄周才准半境的修为,显然不可能威胁得到嬴吴。
庄周这具身体的天赋虽好,但也比不上太清原来的身体,不过他依旧有信心能够凭借经验,恢复到半后期的修为,但这显然需要大量的时间。
太清不可能躲起来慢慢修炼,等恢复半后期修为后再出关,毕竟真到那时的话,嬴吴恐怕早已一统天下,将所有的敌人都清除的一干二净了。
真到那时他出不出关也就没多大区别。
所以,时不我待,他必须尽快完成夺舍,反而亲自下场,将反秦势力统合起来,而非像现在这样表面联合,实际上却还是各自为战。
“快了,就快了。”
神武四年公元199年,八月十五日
豫州,颍川郡,许昌太守府的书房内
随着那抹代表鸿钧道祖的玄奥气息,彻底消散于时间长河,回归百年前的时空节点,而时空长河也迅速消散之后,嬴吴紧绷的神经才如同拉满后骤然松弛的弓弦,整个人近乎虚脱地靠在座椅之上。
冷汗浸透了里衣,黏?地贴在背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一边的祝融比嬴吴昊更加不堪,直接腿软的瘫倒在地,久久无法站立,直到嬴吴过来搀扶,她才能站起身来。
嬴昊和祝融相视无言,显然都明白刚刚经历了什么,毕竟刚才那一瞬间的压迫感,远超他们面对过的任何强敌。
那不是力量的碾压,而是一种源自生命层次,源自世界规则的绝对压制。
仿佛在鸿钧面前,他嬴吴连同这偌大的帝国,都不过是时间长河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生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
“陛下,你刚才对道祖撒谎了。”
听到祝融此言,嬴吴不禁苦笑道:“不敢不撒这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