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不能容忍别人毫无道理的诋毁,气呼呼的转过头:“严老师,你不能因为自己不像个好人,就说别人不是好人。”
严乔:“我可没说他不是好人。”
宁舒觉得好笑,重新回到严乔面前,仰头看着她:“刚才那话不是你说的?”
“听清楚了,我说的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严乔冷笑一声,不屑道,“东西能跟人比吗。”
他依旧穿得斯斯文文,金丝眼镜都没摘,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像是极淡地笑了一下,眼神却森冷,像阳光明媚的春天里结了刺骨的冰。
宁舒不是没见过严乔不开心的样子,他的生气或者不开心总是淡淡,对什么都不甚在意也懒得理会的样子,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宁舒抬了抬头:“你凭什么这么说?”
严乔:“你刚才带着他在校园里溜达,就没注意过他的眼神吗,色懂不懂,欲懂不懂?”
宁舒被严乔大胆的言语弄红了脸,低声道:“他,他是我的相亲对象,对我有点想法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人家只是对我有好感,怎么被你说得跟个淫魔似的。”
严乔低头看着宁舒,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像清澈的溪流,干净单纯,是他所见到的那些阴暗、不堪和狰狞不曾染指过的另一个世界。
他顿了一下,声音依旧不爽,语调却柔了几分:“我会给你找证据,在此之前,离那个畜生远点。”
宁舒:“这儿是学校,您能不能收敛一下,用词文明点。”
像是故意跟她对着干,又像是验证她对他的指控,严乔扯了下衬衫领口,勾了下唇,吊儿郎当道:“老子就这样。”
她不是喜欢像刘树彬那样温柔体贴的吗,他偏不,哪怕有些东西其实是刻在他的骨子里的。
宁舒被严乔气得想揍人,深吸了几口才控制住自己。
严乔看了宁舒一眼,她看起来气得不轻,比昨天那次还要生气。
他没有多说什么,身体擦过她走了,打算去一趟监控室。
宁舒回到办公室,郭老师看见她:“你不是去谈恋爱了吗,怎么气成这样了?”
宁舒:“遇到傻逼了。”
感觉口袋里有什么东西,竟从里面掏出来一颗糖。
加了花生碎、蔓越莓干和草莓干的牛轧糖。
她不记得自己见过这颗糖,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放进口袋里的。
隔壁班的课代表进来拿作业,看见宁舒手上的糖:“严老师的牛轧糖,刚才我们问他要,还摸着口袋骗我们说没有了,原来是留给宁老师了。”
秦月香撇了下嘴:“这种糖到处都是,也不一定是严老师的。”
女生:“这是手工做的,连包装袋都是手包的,肯定是严老师的。”
宁舒看着手上的糖,顿了一下抬头问那女生:“你们刚才上体育课发生过什么事吗?”
女生想了想:“有个校外的男的看我们上课,严老师跟他起了点冲突。”
“严老师看起来挺生气的,差点跟那个人打了起来。”
宁舒:“什么冲突?”
“不知道,”女生摇了下头,“严老师把那个人拽到远处了,看起来并不想让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