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乃至整个油尖旺区寸土寸金,这里的地盘,是按场子来说的。好多街上都是这间夜总会是洪兴,旁边那家是东星,酒吧是和联胜在看场,芬兰浴又成了同联顺。所以,隔壁家的酒吧是和联胜叔父“肥球”的地盘,就一点都不奇怪。
看到仇虎一伙人一拥而入,肥球认为自己是社团叔父,便用洪门唇典跟这帮大圈仔盘道。
肥球说道:“请兄弟交出风诗!”
仇虎说道:“什么风诗,老子不懂,只知红旗派,打过东风派!”
肥球说道:“请兄弟过五关!”
仇虎说道:“老子来香港早过了五关,广州站、深圳站、梧桐山、深圳河、边防禁区,这是老子过的五关!”
一阵鸡同鸭讲之后,不耐烦的仇虎从小弟手里拿过一把大砍刀,一刀劈向肥球的头上。
肥球侧头一躲,砍刀劈在肥球的肩胛骨上,卡住了。
肥球疼得脱力,向后倒去,躺平了。
然后,肥球手下的和联胜小弟更是兵败如山倒。
……
仇虎的踢馆故事继续上演。
一直踢到东星大佬白头翁本叔看场的麻将馆。
白头翁本叔本看了一眼,仇虎一伙其实只有七八个人,而自己在麻将馆就有三十多个小弟看场。
白头翁本叔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这班大圈仔七八个人就敢到我的地盘撒野,手足们,给我砍了他们!”
白头翁本叔的小弟们轰然应诺,从神龛下面、麻将桌下面、门后面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各种家伙,扑了上去。
面对白头翁本叔手下三十多个小弟的围攻,仇虎带着大圈仔们敏捷般的左躲右闪,避重就轻,几个人背对背围靠在一起,就像是在战场上跟敌军拼刺刀一般,战斗素养极强。
不一会儿功夫,白头翁本叔的小弟们胡乱挥舞着拳棒,体力耗尽却没能伤一点大圈仔们的元气。
仇虎带着大圈仔们随后散开各个击破,打得白头翁本叔的小弟们纷纷人仰马翻,满地打滚,跪地求饶。
仇虎踩着被打翻在地的白头翁本叔的脸,说道:“我还要找你收钱,今天就不打死你了。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我再过来。你要是敢少交一分钱,我就让你看不到后天的太阳!”
……
仇虎带着大圈仔们踢馆一条街之后,整条街上有地盘的大佬们便集中在一起开了一个会。
事关切身利益,被打伤的大佬也不得不草草包扎一下,就忍着伤痛参加会议。
其中,肥球伤得最重,光着上身,左肩上包扎的绷带还在不断渗血。
东星白头翁本叔左手吊在胸前,右手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可惜我的头马可乐、阿豹不在!如果有一个人在,怎么可能会怕这帮大圈仔?”
肥球有气无力地说道:“陈耀,这条街上,你们洪兴的场子最多,怎么你们洪兴旺角的堂主飞雄不见人影啊?”
洪兴白纸扇陈耀说道:“肥球哥、本叔,飞雄哥去见文哥去了,今天不在。我陈耀是洪兴旺角堂口的揸数,也是有资格代表洪兴旺角堂口的。”
东星白头翁本叔和和联胜肥球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肥球哥说得没错,这条街上,你们洪兴的场子最多,我们作为本地社团,被大圈仔打上门了,当然是唯你们洪兴马首是瞻。你们洪兴怎么做,我们其他社团就跟进。你们要是交钱,我们也不会硬撑!你们要是为本地社团出头,我们当然也不会拖后腿!”
陈耀笑道:“本叔,话不是这么说的。要说跟大圈帮硬碰硬,还得是看你们东星。你们东星的骆驼大哥,不就是靠着三十把牛肉刀在麻将馆关门打狗,打退了大圈帮,这才一战成名的吗?现在更是打出了金巴利道一条街清一色,整个江湖上谁不知道东星骆驼大哥的名声?”
白头翁本叔根本不吃这一套,说道:“谁都知道我们东星四分五裂的,骆驼是骆驼,我是我,他在尖沙咀,我在旺角,他不可能为我的事情出头。大不了我这条街上的地盘不要了,退回钵兰街好了。谁有本事,谁就去跟大圈仔打生打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