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说道:“大东虽然没有打死你爸爸,但是也让他重伤住院了……笑面虎朱韬还算满意……免了我的十万赌债。”
靓坤一匕首扎在阿泰的大腿上,说道:“我问的是证据!”
阿泰疼得扭得像条蛇,满头冷汗,说道:“我为了控制大东,在他们枪击你爸爸的时候,偷偷用小型摄像机把当时的场景录下来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只有我知道录影带在哪里!”
靓坤摇了摇头,说道:“警察查案才讲证据,我又不是警察,要那卷录影带有什么用?”
靓坤用匕首割断捆绑阿嫦的绳索,向阿泰撇撇嘴示意,说道:“你恨不恨他?”
阿嫦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不是他这个畜生,我也不会……”
没有说完,阿嫦已经捂着自己的嘴巴哭起来了。
靓坤调转手中的匕首,把刀柄递给阿嫦,说道:“现在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杀了他,你就可以走了。”
阿嫦看着靓坤递过来的刀柄,迟迟不肯接过去。
靓坤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刚才听到了这么多秘密,就这样放你走,我都不放心。你杀了他,就是杀人犯了,我也就不怕你出去乱说了——除非你自己想坐牢。这样一来,你报了仇,我封了你的口,一家便宜两家占,多好!”
脸上还带着血迹的阿嫦,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从靓坤手里面接过匕首,走到阿泰面前。
阿泰大声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供出老板是谁,就放过我吗?你还向洪门历代祖师发过誓,如果说话不算数,你就死在万刀之下!”
靓坤笑道:“我说话算数,放过你了。但是,现在是被你玷污、坑害的大陆同胞不放过你啊!这叫‘报应’!”
阿嫦双手握着匕首,狠狠一刀捅进阿泰的肚子里。
结果,这一刀撞翻了捆在椅子上的阿泰,只是浅浅地割破了阿泰的外衣和表皮,都没让阿泰流多少血。
靓坤都没眼看了,转身向仓库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我先走了,你们等到这位阿嫦姐报完仇再走。谁都不许教她,更不许帮忙,知道吗?”
听着阿泰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靓坤笑了,笑得邪魅狷狂。
在靓坤身后,阿泰躺到在地不断挣扎,而阿嫦则跪在阿泰的身前,双手反握匕首,一刀一刀扎在阿泰的胸腹上,就像八神庵的超必杀ax八稚女一样。
……
九龙塘的一处豪宅里。
蒋天文听完了靓坤的报告,沉吟了几分钟,消化完所有信息之后,总结道:“阿孝,你的意思是,你爸爸这件事,是东星的笑面虎朱韬幕后指使,和联胜的阿泰牵线搭桥,大圈仔大东何耀东动的手?”
靓坤点了点头,说道:“文哥说的是。”
蒋天文问道:“你既然已经干掉了阿泰,对于东星的笑面虎朱韬、大圈仔大东,你有什么想法?”
靓坤说道:“我爸爸为洪兴做事,才被人用枪打伤的。这件事,我有什么想法不重要,关键是洪兴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我都不是洪兴的自己人。另外,和联胜的阿泰不是我干掉的,是他压迫人蛇太厉害,人蛇走投无路,铤而走险,杀掉他的。”
听了靓坤的话,蒋天文很意外,看了看陪靓坤一起过来的倪凯。
倪凯笑着对蒋天文说道:“文哥,小孩子不会说话。”
蒋天文摆了摆手,说道:“凯叔,没关系的。他说得没错,坤叔为洪兴做事,现在出了事,是应该由洪兴替他出头。好!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社团暂时拿笑面虎朱韬没什么办法,但是大东居然敢插手社团之间的争斗,社团绝对饶不了他。”
蒋天文的话,说得霸气四射,大有“朕即天下,龙头即社团”的味道。
蒋天文又说道:“阿孝,你不是洪兴的人,但是帮洪兴查清了仇人是谁,当赏。我在旺角有一间酒吧,现在归你了。”
靓坤听了,连忙推辞道:“文哥,这是我爸爸的事,我怎么还能收您的好处?再说,我既不是社团中人,也没有小弟,怎么搞得定看场子的事情?还是不要了。我回来香港,还是从大学请假回来的,事情搞定,我就要回台湾继续读书的。”
蒋天文笑了,说道:“傻小子,我说给你酒吧,不是给你场子让你去看场,是让你当酒吧老板。平时,看场子这样的粗活,交给坤叔的小弟就好了,你理顺了生意就可以回台湾去继续读大学了。”
靓坤说道:“一张酒牌十几万,我更不能接受了,文哥,还是算了吧!”
蒋天文说道:“你没有当作我把房子的物业也送给你,还算是有分寸。就这么定了吧!我说出去的话,赏给你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