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花百音和赵粤宪分别被派去西部和东部,闻天泽是要死守东西两处,让我们孤军深入。”沈芙嘉摇头,“在稳定夏国之前,中南方面军不易再前进了。”
近在咫尺的夏国首都就是一条鱼饵,只要尧国上勾,禹国会立即东西包围,把他们的前头部队绞死在混乱的夏国里。
“我要是没有猜错,夏国的首都才是重灾区,现在我们根本无力接手去管。”
秦臻问,“那现在就只是等着舜国和财政部的动作么?”
沈芙嘉眸中划过一道暗芒,忽而,她起了笑意,“不,我不喜欢守株待兔。我们有矛盾,难道禹国就没有么。”
慕一颜眨了眨眼,“你是说袁禹默?她可老奸巨猾着呢,闻天泽也对她多有防备,这个关口恐怕不太容易被我们挑拨离间。”
“我说的不是她。”沈芙嘉抚唇,轻声道,“我指的是姬方缙和闻天泽。”
慕一颜愈加茫然,“这两人有什么矛盾?我听说闻天泽的所有报表姬方缙都会在三天之内下批,他可支持闻天泽了,把闻天泽当做了亲侄儿对待。”
沈芙嘉没有说话,她手腕一转,指尖夹了一封白色的信封,推到了慕一颜前。
“想个办法,把这封信送到姬方缙手上。”
“这是什么?”
沈芙嘉下巴微抬,“你可以打开看看。”
得到了允许,慕一颜遂将信封打开。
里面是几张照片,当慕一颜把它们抽出来后,猛地一怔,“这…”
她旁边的秦臻当即起身,“芙嘉,这么做实在不妥!如果不是姬凌玉,宓茶恐怕也活不下来。”
沈芙嘉挑眉,“秦臻,我好像很少看见你这么激动。”
秦臻一愣,继而移开目光,“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么做实在有悖道义……”
“秦臻,和小人讲道义,吃亏的只会是自己。”沈芙嘉目光微冷,“姬方缙在除夕送杖时,考虑过道义么?姬凌玉为何而死,倒不如去问问她的父亲。”
她确实感谢姬凌玉,可话又说回来,一家子杀了人再救人,救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难不成还要她感恩戴德一辈子?
沈芙嘉答应宓茶去安排人给姬凌玉送花,可这不代表她会感谢她的国家、感谢她的父亲。
秦臻闭了闭眼,“我知道,所以我才不屑如此行径。”
“你太忠厚了,”沈芙嘉食指轻点桌面,“所以我才把这件事交给一颜。战争本就是最无道义的手段,能在战场上谈道义的只有胜者,你我如今还没这个资格。”
沈芙嘉很少会把这样的狠话摆到明面上讲。
一方面她的确信任两人,另一方面,她十分不喜有人偏向姬凌玉。
气氛有些紧张,慕一颜犹豫地看向秦臻,秦臻的下颚绷得极紧,两侧的双手也紧握成拳。
慕一颜垂眸,复又望向手中的信封。
片刻,她坚定了眸色,对沈芙嘉道,“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秦臻顿时望向慕一颜,眼里露出了两分不可置信。
慕一颜感知到了秦臻的情绪,但没有回应她的视线。
慈不掌兵,在这件事情上,她认为芙嘉做得对。
她和秦臻不一样,对亲卫队、对姬方缙、对禹国政府没有太多好感,如果秦臻没办法迈过心里的那一关,那就让她来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