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茶壶失手砸地,迸裂开茶水滚烫四溅。
“嘶……”
易琼一刹震愕,方才想去捞她已来不及。
忙不迭蹲下,“没事吧?”
幼浔吃痛撑起身,手心不慎被碎骸割破,流了血。
立马丢开剑,易琼扶起她。
抓抓头发,懊恼:“抱歉,都怪我,我……”
磕得是有些疼,但幼浔若无其事摇头:“没什?大碍,易将军也是无心的,不必自责。”
易琼这年纪,鲜少与女子打交道,在战场他可冷静应对一切,但在姑娘面前,他总是会手足无措。
她虽这?说,可易琼心里过意不去。
思踱之下,道:“我带了金创药,替你处理下伤口吧,否则易琼实在不安心。”
见他愧疚惭色,幼浔难回绝,想了想,便就应下。
两人坐到花坛的玉石台边。
易琼从腰间取出银瓶,见那只白净无暇的素手,此刻掌心多了道渗血的伤痕,触目格格不入。
心里羞愧不已,忍不住再次致歉,又是连声怨恼自己。
幼浔用绢帕将血迹擦拭,后任他洒上药粉。
闻言,她轻笑:“小伤而已,也?赖我自己不小心的,端着茶水也不走得仔细。”
她如此通情达理,倒让易琼不好再耿于心了。
似是感慨,又似玩笑:“幼浔姑娘善良大度,温柔贤淑,难怪军中那帮人私底下常笑称,有你伺候,陛下都无立妃的心思了。”
他低着头,一边认真帮她敷药,一边说道。
这话,让幼浔顿然僵住。
语色略有些闪烁:“别听他们乱言,陛下只是……牵惦朝政,无暇操心罢了。”
……
久不待茶到,也未见他的小侍女回来伺候。
原想膳后和那两人喝茶,闲聊?儿,但锦宸不知怎的坐不住,便起身出了厅堂。
三人并肩行在前院白玉长道。
暖光舒徜,弥漫在春风里,恍若带来丝丝欢喜盈满人心。
吃饱喝足,锦虞展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清光落到眉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突然心生意念,“我们去放纸鸢吧?”
锦虞杏眸绽亮,左一瞧右一望,看两个男人。
小姑娘雀跃娇甜,满怀期待。
池衍揉了揉她的发,唇边笑意纵容又溺爱:“你说了算。”
锦虞嫣然一笑,若是独处,她肯定?抱上去亲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