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衡?
南舒往四周望了眼,不见了某人的身影,起身说:“刚刚跟我一起进来的,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谌鸿朗也不在意,居然跟她聊起天来,“你们去了哪儿玩?”
他竟然像个窥视儿子行踪的父亲,儿子不跟他说话,他就向别人套话。
这老头,有点可爱。
南舒不妨跟他聊一聊,将这些天他们去过哪儿,干过什么都跟他说了遍,他竟然也听得认真。
最后,评价了句:“这么无聊。”
“……”
四个字直接把天聊死了。
南舒在心底腹诽了句:难怪你儿子不想理你!
但好在,两个长辈对她还挺和善的,有亲戚过来还炫耀说:“这是我们家阿衡的女朋友,外交部国际经济司的首席翻译官,漂亮吧?”
南舒:“呃……”
其实可以不加“首席”两个字,因为经济司就两个翻译,一个是她,一个是习炀。
亲戚越看南舒越发觉得养眼,羡慕死了:“秋婉,你就好啦!这么有福气,儿子又高又帅,儿媳妇也那么好看,以后生个孩子不得了了。”
许秋婉各种姿态保持得很得体,挽了挽耳边的碎发说:“还行吧。好不好看都一个样,孩子最重要的是乖,要懂事,长大后很多事情都是要靠自己拼出来的。”
“你还愁什么呀?儿子亚洲司司长,准儿媳妇翻译官,还怕教不好下一代?”
“这我哪知道啊。”
“……”
晚上,夜幕降临。
南舒吃完饭,坐在谌衡小时候睡过的床上,翻着他小时候的相册,跟他重新模仿和复述了一遍许秋婉的语气和神情,笑得合不拢嘴。
现在长辈们的攀比行为真的又好笑又可爱。
不过,值得表扬的是许秋婉虽然在外头这么说,却从来没有催促过她关于生孩子的事儿,所有事情交由他们两个人来决定。
南舒翻照片翻累了,躺在他睡了很多很多年的床上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男人俯下身,瞧着她明艳的笑脸。
南舒环着他的脖子,声线娇懒地吐出了一句:“我没有想过,我们会走到今天。”
“……”
“你觉得意外吗?”
“……”
男人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锁骨上,摇了摇头,否认了。
这人这么自信的吗?
南舒不懂,执拗地问:“为什么?”
他淡淡一笑,性感的嗓音伴随着浓浓的蛊惑在她耳边响起,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
“因为,我只要你。”
短短六个字,足以让南舒眼眶湿润,她不知道该回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不足以抗衡,最后笨拙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
曾经命运将我撕碎,我站在暴雨中狂啸,静待生命的流逝,是你将我拉了过来。
温柔了我的全世界。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