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了,谌衡将她送回去,到了公寓楼下,盯着她的脸,几乎是立即低声询问道:“南舒,你有没有想过”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
南舒好奇地抬眸看他:“嗯?怎么了?”
谌衡摇了摇头:“没什么。”
“什么啊?”这话吊足了胃口,南舒抿唇,不悦道,“到底什么事啊?你说过有什么事都不会瞒我的。”
谌衡却说:“真没什么,我也说过不会逼你的。”
南舒愣了一下,大概猜到是什么事儿了。
算了。
他不愿意说就不说呗。
既然如此,她也调皮地补了句:“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会答应呢,可惜你不说,没机会了。”
谌衡低笑,真是信了她的鬼话。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淡哑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好似离得很近,就在她耳边萦绕,“南舒。”
“嗯?”南舒挑眉看着他,以为他要说出来了。
谌衡低语道:“早点休息,晚安。”
“”
好没劲儿。
南舒抱着黄酒下了车,连一句“晚安”都吝啬于给他,便上了楼。
夜晚。
谌衡洗了澡,站在冷冰冰的公寓落地窗前,不紧不慢地摁下打火机,点燃一根烟含进嘴里,漠然无言地看着落下的繁华夜景。
他似乎是孤独的,但又好像不怎么孤独了。
就连近半年一直观察他病情的医生都说,最近是发生什么好事了么?情况好了不止一点两点,继续保持下去。
谌衡知道,救赎他的人是南舒。
周六下午。
南舒和温亦欢一同前往a大参加韩教授的寿宴,因为到场人数过多,许多毕业了二十年或者十多年的校友都回来了,所以寿宴一致决定在礼堂举行。
南舒在富有特色的签名板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走进礼堂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礼堂的位置布局是分区且有序的,按照学生的毕业年份来划分,同一届的学生坐在一起会更有话题,也不至于太过混乱。
她和温亦欢一起走进去时,瞧见了吴新雪,吴新雪也朝她们招手。
她们只好走过去与吴新雪坐在了一起。
好巧不巧,习炀从侧边经过,当着温亦欢与吴新雪的面喊了她一声姐姐,就权当打招呼了。
温亦欢怔了几秒钟,有些不高兴地拍她一下,开玩笑说:“什么情况?你不够义气啊?有情况都不跟我说。”
“哪有情况?”南舒脑壳疼。
吴新雪笑了笑说:“这人是谁啊?他坐前面去了,看样子小我们四五届,南舒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小的学弟啊?”
南舒如实说:“经济司新来的翻译,这个月才来的。”
“经济司新来的翻译?”吴新雪说,“小鲜肉啊,看上去挺帅的。看他刚刚那眼神,感觉对你有意思啊。”
南舒还没说话呢。
温亦欢就替她反驳了过去,“说南舒干嘛?你呢,说好的追人,人呢?”
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