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傅思衡,径直从旁边的扶梯上了二楼。
过了拐角,就与楼下的灯红酒绿完全隔绝开来。
厚厚的天鹅绒地毯,踩上去悄然无声。这层没有安保,但监控无处不在,严荀尽量避开摄像头贴着墙壁走。
他沿着西边开始一间间找过去,然而都没有发现陈曼的踪影。
在走到第六间时,房门被锁上了。
严荀看了眼角落里的摄像头,果断从口袋里掏出方才从南未央的胸针上折下来的针,动作极轻地开始开锁。
他大学时有一门必修课,是教密码锁内部构造的。他的文化课乱七八糟,但唯独对这个情有独钟,很喜欢研究如何撬开各种锁。
当他打开第二层时,里面传来了闷闷的对话声。
严荀将耳朵贴了上去。
“可是我敬他酒,他万一不喝怎么办?”
“你傻啊,是让你把药给顾哥,又不是让你去敬酒。”
“也是哦,哈哈哈,想想傅思衡当众被揭穿的样子,我就爽得不行,让他以前装逼害得我被我爸骂。不过,这个催化剂真的有用吗?”
“没用的话,这不还有二手准备。这种喷剂相当强劲,能让他直接当着所有人进入发情期。”
“我操,这他妈也太狠了。”
两个alpha正在说话,突然门从外面被一脚踹开。
严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阴沉着脸看向傻眼的两个人,说:“这么强劲的喷剂一般医院弄不到吧,你们谁想先试试?”
他大步走了进去,那两个alpha条件反射想逃,被他一人一个过肩摔,干脆利落地撂倒在地。
两人还想爬起来,严荀照着脸就是一拳,直接将人打得半昏迷过去。
五分钟后,两人被用窗帘绳五花大绑,挤在墙角。
“荀哥,对不起,我们错了!真的不是我们的主意,是、是顾哥让我们这么干的!”其中一个鬼哭狼嚎道。
另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说话都结巴:“荀哥……饶、饶命!小弟愿意做牛、做做马……”
严荀丝毫不为所动,搜了搜他们的衣服,翻出一瓶喷剂。
他拿在手上颠了颠,讽刺道:“分量还挺足,刚好够喷两个。”
“不要啊!不要啊荀哥!我们知道错了……啊!!”
两个alpha吓得魂飞魄散,这瓶是强效oga专用催化剂,如果是alpha用了会产生更加强烈的反应,有可能直接进入易感期。
严荀扒开盖子,对着两人一顿喷。然后拍拍手把瓶子扔了,把两个疯狗独自关在了房间里,身后传来阵阵惨叫声。
他出来后,神色愈发凝重。
如果顾重阳计划揭穿傅思衡的身份,那肯定不止准备了这些,最好的时机就是在切蛋糕的时候下手。
他看了眼时间,距离十点还有半个多小时。
一个宴会上,不可能女主人和她的儿子同时消失,让傅思衡待在房间里亦不现实,或许顾重阳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严荀眉头紧锁,看他刚才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陈曼似乎确实不是他带走的。
所以到底是谁?难不成她真的去私会什么人了?
他迅速在心里做出衡量,拿出通讯器拨给傅思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