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燃冷笑,“你日子过得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十七了,岑南双少夫人。”
高兴时叫她阿燃,不高兴时叫她十七,可惜她已经不是听到无面喊“十七”时会下意识警惕的十七了。
“你脾气怎么变这么差,一点都不可爱,多年不见,一见面就是要杀我。”岑南双长叹一口气。
“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蠢,记得我说过的吗,动手之前要先弄明白敌人的实力,不然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送死?”
红线断裂,方向翻转。
房间里点着最原始的大红蜡烛,火光在灵力波动下摇摆不定,两个人却只有一样武器,争夺着红线的控制权。
岑南双挑眉笑着,潇洒肆意,“五年不见,小十七修为见长啊。”
红线擦过岑南双耳垂,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痕,花燃眉眼冷厉,“你背叛千杀楼,要是没有点长进,又怎么能在遇到你的时候把你拿下?”
“那你要告发我吗?”岑南双表情不变。
“我听说过许多关于无面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没人怀疑你不是曾经的无面,当初听到你死去的消息,我还挺遗憾,早跟你说过做事不能太冲动,你还是这么不理智。”
花燃音量加大,“你什么身份,以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为什么一副如此熟稔的语气,就好像这五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凭什么可以这样平静?!
“好好说着话,干嘛一副要哭了的模样?”岑南双语气含笑。
“我才不会哭,该哭的人是你!”
花燃牙根发痒,岑南双总是这样,性子恶劣,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把人弄哭,乐此不疲,偏偏还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指甲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捏着红线,岑南双笑意不减,“怎么越混越回去了,传出身死的消息就罢了,现在用的还是这样一根低劣的红绳,亏我教了你那么久,真丢我的脸。”
花燃:“要你管!”
红线在手中分裂,细得难以察觉,飘落在半空消失不见,忽而又将花燃双脚束缚住,花燃挣开,手中匕首刺向岑南双。
岑南双不动,任由刀尖刺向眉心。
在离细腻肌肤还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时,刀尖止住,花燃火气更盛,“怎么又不躲了?”
岑南双抬眼,食指轻轻推开匕首,笑眯眯道:“当初你也算是完成任务,应当没有被罚,怎么见到我就是一副这样怒气冲冲的样子?就这么生气我假死的事情?”
她幽幽叹口气,伸手捂在胸口上,“看到我活着,你竟然是如此态度,真叫人伤神。”
花燃冷笑:“你的演技倒是越发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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