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瑟鸦睫轻眨,遮掩住一切如晦心绪,玉臂勾上赵修衍的后颈,颔首应声。
似有若无地一转话锋,“那等秋后得闲时,你带我去京外的马场习练骑射吧。”
“正好之前我都没学会。”
凤眸含笑,赵修衍不松不紧地锢住怀中人纤细的腰身,顺势在她唇畔烙下并不激荡的吮吻,模糊一声言简意赅地回答。
三日后,玉芙苑中。
阮瑟站定在院中,手握轻巧的弓箭,勾弦张弓,目光循着细长的箭矢瞄向不远处的箭靶,却迟迟没有松开弓弦。
自那日从国清寺回京,翌日赵修衍就送给她一把适宜女子习练的弓箭。
他顺道还让陈安在玉芙苑中安置了一枚不高不低的箭靶,方便她得闲时练手。
待日暮回府后,赵修衍也会指点她一二。
或是近日对骑射的喜爱空前高涨,阮瑟清晨起身后便会在院中习练射箭,等到午后天光收敛些许后再继续握弓勾弦。
两三日的“苦练”过后,经由她手射出去的箭矢已经从脱离箭靶进步到勉强能立在标靶上。
虽然离正中红心还有一段距离,但她对此并不急切,本着循序渐进的心情徐徐图之。
今日远天云霞汇聚,遮挡住大半的明烈天光,西风愈凉,裹挟着袅袅桂花清香而来,教人只觉心旷神怡。
阮瑟握着手中弓弦,余光瞥见丹溪快步进苑,似有急事的模样。
心下明了,她看了丹霞一眼。
后者会意,不多时苑内便只剩下阮瑟和丹溪两个人。
“可追查到什么了?”阮瑟目光淡然,音调更是波澜不惊。
丹溪垂首,音声压得极低,“查到些许。”
“宋国公夫人有些不同寻常。”
悄悄打量着阮瑟的神色,她飞快低眸,“那日离开长公主府后,宋国公夫人直接进了宫。”
“直至翌日午后才离开。”
西陈的暗卫一路暗中跟踪孟容璎的踪迹,马车的确是停在了宫门处。
只不过皇宫守卫森严,暗卫亦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宫门不远处守着。
“是淑妃娘娘送国公夫人离宫的。”
手上张弦的力道丝毫未松,阮瑟兀自瞄准不远处的箭靶,岿然不动,“她在宫中留宿,还是宿在淑妃处的?”
“或是可能。”
丹溪有些没底气,“宋国公夫人和淑妃娘娘一向交好,近几年夫人时常进宫和淑妃作伴,宫中对此都见怪不怪。”
孟容璎宿在淑妃处,那皇上定然不会留宿。
没有圣眷在身,淑妃竟还能在宫中一宫独大。
皇帝对此更没有半分阻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