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白兮凝莞尔,“我又不是疯狗,怎么可能逮谁咬谁?”
“你要是不说阿修坏话,我什么时候针对过你?”
疯狗本人:“”
有被冒犯到。
王芳玲回想了一下这几个月的经历,发现确实如此。
白兮凝只会在她主动挑事的时候怼她,平时该怎样怎样,真的没有孤立欺负过她。
“我也不指望你能记阿修父亲的恩情,毕竟那是父辈的事情,可你要知道,如果当初牺牲的是你的父亲,你还有如今的好日子过?”白兮凝十分认真,“你和你的家人都间接得到了他父亲的帮助,不说感恩吧,好歹也装出个样子来吧?”
王芳玲突然想到白兮凝之所以会一再为褚宸修出头,是因为褚宸修也帮了白兮凝很多。
同样是救命之恩,白兮凝大大方方表示感谢,并且百般维护褚宸修,甚至主动提出跟褚宸修在一起。
自己却因为父亲的决定对他们家的救命恩人百般诋毁,好像确实有些不是东西。
她到庆丰村之后,或多或少知道了褚宸修这些年的经过,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她处在褚宸修那个境地,能不能顺利长大都是个未知数。
这年头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哪怕有家里帮衬,日子依旧不太好过,更别提这唯一的孩子还是女儿。
她妈要是再嫁,不管是把她丢给爷爷奶奶,还是带去继父家,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底气高高在上嫌弃褚宸修。
“那个,真的很抱歉。”王芳玲抿了抿唇,这次语气诚恳了许多。
褚宸修神色依旧冷淡,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起什么波澜,只在看向白兮凝时,面色才会柔和下来。
把话说开后,他们便分开了。
白兮凝心情大好,一直到下公交都笑眯眯的。
可当她看到破旧的火车站和里面的人山人海,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压平了。
褚宸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用箱子将人隔开,护着白兮凝检票进站。
好不容易找到他们那节车厢,关上门,周围才安静了许多。
白兮凝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随即满脸紧张,“褚同志,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好像踩到一个人的手了,他怎么躺在座椅底下,该不会死了吧!”
想到那软中带硬的脚感,白兮凝这会儿都有些毛骨悚然。
发现是什么后,她连声道歉,可那只手的主人动都没动,后面又有人在催,她不得已,只得继续往前走。
“那人可能买的站票,太累就睡在那里,也有可能是逃票,一般乘务员不会往座位底下看。”褚宸修解释道,“这种天,如果真是尸体,肯定会发臭,不会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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