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若雁看到警方带着周音上了车之后,才回过神来。
“小姨。”
龚玉宁不知道该怎么和朱若雁说,怕刺激到朱若雁,但出乎她的预料,小姨朱若雁出奇的平静,冷静的可怕。
“你一直知道我没有失忆?”
朱若雁没有看龚玉宁,而是看向了唐秋。
“我不是神仙,当时只是猜测,但也不敢确定,重压打击之下,人是可能忘记带给自己伤痛的事情的,当时我以为你就是这种情况,但后来我去为你复诊的时候,发现并不是如此。”
唐秋道。
“我哪儿露出了马脚?”
朱若雁好奇道。
“朱姨,你不怪我们报警抓了周音?”
龚玉宁插话道。
“问你话了?”
朱若雁瞪了龚玉宁一眼,才看向唐秋,道:“你还没回答我。”
“复查的时候,直觉告诉我,你并没有失忆,并不是你哪儿露出了马脚。”
唐秋笑道。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朱若雁叹了口气,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金河,或者说周音的企图,只是他和金泉实在太像了,有些行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开出来的,但他毕竟不是金泉,我怎么可能陷进去?只是金泉已经不在了,我他会在我记忆中逐渐变得模糊,不敢放手,恰巧这时金河出现了,我想把金泉刻在我脑子里,所以每次和金河在一起,我都让画师画下来,然后根据我记忆中的金泉的音容笑貌,在做微表情的处理修改,知道让我满意为止,直到他被抓,我也只完成了一副作品,本来还想多完成几幅作品,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
唐秋和龚玉宁听后,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为朱若雁的做法感到震惊,没想到金泉在朱若雁心中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别愣着了,咱们走吧,难道要一直在这里?”
朱若雁道。
上了车,唐秋驱车回了小区,朱若雁回了自己在京城的家,没有跟来,只有唐秋和龚玉宁回小区了。
“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小姨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现在家里以为她还处于失忆状态,忘记了家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外公外婆说。”
朱若雁受重大打击失忆之后,朱若华和龚玉宁母女就一直瞒着,但毕竟隐瞒不是长久之计,没多久还是知道了,渐渐也接受了事实,朱若雁反而因祸得福,获得了自由,不再被强势的父亲母亲逼迫结婚成家了,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了。
“你想怎么做?”
进了电梯,唐秋关上电梯门,看向一脸纠结的龚玉宁道。
“你知道我小姨没有失忆,你却没告诉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龚玉宁对唐秋没有告诉她真相,还耿耿于怀。
“玉宁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未必不是最好的做法,起码对大家都没有坏处。雁姨想和过去划清界限,我们配合她,未必就是错的。”
唐秋道。
“这倒也是。我姥爷太强势了。这些年小姨一直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我都心疼我小姨。”
龚玉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