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没有任何信息的小号评论转发——
[未婚先孕啊呕]
[真恶心,父亲还不知道是谁,搞不好就是哪个金主的,xxx头顶真绿锅盔]
[大妈别了吧,本来事业就靠睡上去的,怀了孕可怎么办啊哭哭]
连续发完十几条,她才感觉这些天受的气散掉不少。
往下翻,掠过那些一看就平平淡淡的热搜,她在第八条看见一个感兴趣的。
豪门送子女开学方式?
能有什么方式,国内的司机接送,佣人帮忙,国外的管家上呗。
信心满满点进去,她准备再嘲一波。
从哪里开始嘲呢?
先从豪门嘲起,比不上付家宋家。
再从子女嘲起,说不定不是亲生的。
再从开学嘲起,比c大低的都是什么辣鸡。
最后嘲一下low到爆的方式。
这么一圈想过去,她感觉已经爽到不少。
让她看看
付芷柔扶着热水袋的手重重一捏,手心传来的灼热感都被她忽视。
怎么又是苏家!怎么又是柏泠!
怎么就开个学她也要上个热搜!
小腹的坠痛和心里的绞痛挤在一起,付芷柔难受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凭什么啊
明明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凭什么柏泠过得比她好这么多
哭了一会,她从床上爬起来。
抖索着手,从书架的角落里抽出一本毫不起眼的书。
书里夹着一张纸。
犹豫了好久,她才用一张从没使用过的电话卡拨出一个电话,压着嗓子发声。
“喂,是xx新闻社吗”
“我要举报”
“我有证人的联系方式”
咬着唇,她一字一字,念出了纸上扭曲的数字。
挂完电话,她虚脱坐在地毯上,脸上已经挂满汗和泪。
开学一周,天气已经逐渐开始回暖。
宿舍一楼栅栏上爬着的藤蔓都发出一点点看不清的绿芽。
周五最新一节c语言下课,柏泠收拾了课本,往外走。
出教室时,她回头又望了一眼。
很奇怪,这段时间,她没有在课上再碰见过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