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厘州坐到床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昏迷好几天了,一直不醒,又查不出原因,爸爸担心,找了大师来看看。”
洛听潺和大师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沈朝笑了笑,混着苍白汗湿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勉强。他拉着沈厘州的袖子拽了拽,低低弱弱的语气有点像撒娇:“爸爸,我没事的,你让他们走好不好?”
沈厘州捏捏眉头,似乎有些拿他没办法:“都依你。”
他看向洛听潺和大师:“这次多亏小洛和大师了,阿朝这孩子认生,你们看……”
洛听潺和大师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对情况诡异的养父子。
退到门外走廊,大概沈厘州交代了什么,很快就有佣人过来招待他们去到另外的待客室。
洛听潺主动开了口:“大师,您看沈朝这是个什么情况?”
大师似乎有些拿不准:“老衲只能确定这不是一般的恶鬼附身。”
洛听潺点点头:“那有解决的办法吗?”
大师露出惭愧之色:“老衲只能暂时想办法压制它。”
洛听潺蹙眉:“它不会察觉吗?狗急跳墙伤到真正的沈朝怎么办?”
大师:“老衲已与它相处一段时日,它尚未察觉我们真正的意图。老衲观它似乎不愿伤及这身皮囊,且对沈施主尤为在意……”
“您的意思是……拖时间?”洛听潺,“可这样终归不是办法。”
大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洛听潺正觉奇怪,便听大师念了句佛号,低眉捻动佛珠:“施主,你的到来,已经象征着转机的出现。”
“沈小施主这一劫,不管应在谁身上,只要施主敢承下此事,他必安然度过。”
洛听潺听得一愣,狐疑地看向大师,不会是糊弄他吧?
他讪笑:“大师这话是何意?小子愚笨,还请大师解惑”
大师似乎也很惊奇:“我观施主有紫薇之相,命格极贵,若是在古代,必定雄踞天下,成一代英主。放到如今,也是一生富贵,所求尽皆可得,必当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他说到后面都用上了敬称:“您亲近维护之人自会受这福泽惠及,若得您厌憎,福运也需得弱上三分。”
洛听潺嘴角一抽,合着他就是个行走的福娃娃霉运娃娃。
“大师,我观您似有未尽之意,不知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