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林小姐是位有福气的人。”
沈老爷子心情很好的回怼,“我信不信有什么用,终归不是我沈家的人,这福气,我们沈家沾不到。”
白大师哈哈一笑,“这可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林初夏站在一旁,尴尬地赔笑。
沈老爷子注意到她,抬手指挥,“你别光站着,搬把椅子过来,坐在我旁边,我有话跟你说。”
林初夏点头,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沈老爷子另一边,跟白大师面对面。
白大师一直笑眯眯地打量她,林初夏知道他是老神棍,渐渐地有点心虚,生怕白大师真看出来一点什么。
林初夏赶紧追问,“沈爷爷,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你别急,等我先跟这老头说完,我们讲的那些话,可不能让他听见。”沈老爷子说。
林初夏笑着点头,心里暗道,那别让她这么早来啊。
白大师不能听他们的对话,她也不想听沈老爷子和白大师的对话啊!
林初夏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那边装死。
只听见沈老爷子说,“这事我决定了,无论好坏,我都接受。”
“好坏本就模糊,你对晚辈有大恩,谁要是怨恨你,定不会有好下场,”白大师神神秘秘地说,“你说是坏事,我说是好事。”
“行,随你怎么说,我想通了,”沈老爷子长叹一口气,“我沈源清,活了一辈子,打下一份家业,真没想到会落得这个下场,早知今日,我何必拆散儿子的婚姻。”
“不是你拆散,我说了,沈家必有长孙,”白大师笃定地说,“他就是你们沈家的人,无论以什么方式,他终归会出现在沈家。”
林初夏脑瓜子里嗡嗡的,盘旋着一句话,这是能说的吗?这是她能听的吗!
她恨不能原地消失,知道太多的人,不会落得好下场。
沈老爷子和白大师围绕着家业,谈了很多事情,说话像是绕口令,林初夏模模糊糊大概听懂了一半。
林初夏感觉很漫长,事实上才过了十分钟,白大师起身离开。
林初夏站起来目送他老人家离去。
沈老爷子催她,“行了,不用那么讲究,我们坐下说话,初夏,刚刚我跟白大师的话,你听懂多少?”
林初夏愣住,没想到沈老爷子会考她。
她眨眨眼,心思急转,想明白装傻不合适,沈老爷摸准她能听懂。
“您想分家业,又怕儿女埋怨,”林初夏实话实说,“但我没听懂,您想怎么分。”
“哈哈,”沈老爷子脸色不好,笑得却畅快,“怎么分,说到这事,其实跟你有点关系。”
林初夏摸不到头脑,笑着说,“怎么会跟我有关系,爷爷,我在您家只待了一年多,时间短,也没做成什么事。”
“你别往中间想,往开头想,”沈老爷子给她提示,“你肯定能想到。”
林初夏皱眉思考,最开始时候,那不就是联姻的原因。
她恍然大悟,“爷爷,我好像明白了。”
“林家丫头,我没看错你,果然很聪明,”沈老爷子揭晓答案,“大概是六年吧,晚稚跟知倦闹得水火不容,我就起了别的心思,首选当然是选个继承人,继承恒昌集团,维护这份庞大的家业,如果实在不行,我想分家。”
“分家也有学问,不想落得父子反目,姐弟成仇,必须将这份家业分得所有人心服口服,这是一件天大的难事,真是不好解决。”
林初夏点头,确实很难,而且家业越大,分起来成仇的概率越大。
沈老爷子缓了缓,接着说,“我自己一手创立,恒昌集团有多庞大复杂,我自己心里清楚,根本不可能均分,实业,地产,金融,价值各有不同,谁拿了哪部分,都会觉得自己吃亏,对方占便宜。”
林初夏默不作声,想到了沈晚稚的性格,她肯定会钻牛角尖,认为爷爷偏心,把好东西都给了沈知倦。
沈老爷子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忽然提起往事,“说起来,晚稚和知倦,这两个名字都是白大师起的,他说我的孙辈,都是天生富贵命,必须起个内敛的名字压一压,晚稚,两个字都不好,知倦,倦字不好,可惜他们两个都没懂。”
那确实,论争强好胜,姐弟俩谁也不让着谁,没有一个谦和温厚的人。
沈老爷子又哀叹了一会儿,他将话题拉回正轨,“初夏,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在关键时刻说句话,别让场面闹得太难看,你是中间人的位置,这件事我老头子,只能拜托你了。”
林初夏直起腰,默默地点头,“爷爷,我明白了。”
她是真明白了,原来她一直是沈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