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咬住唇,心中开始动摇,祈祷沈知倦一定要有办法,如果他一个人来,那不如不来,这人真的太狠了。
她想起烧伤人,想起盛家的悲剧,整个人浑身冰冷,好像摸到了锋利的刀刃。
花衬衫三两口吃完一个汉堡,拍拍手上的食物碎屑,抬起下巴对那边两个人说,“你们两个,谁过来把这个晦气鬼拖出去,别耽误做正事。”
那两人本就看不起小瘦猴,见到他废了一只眼睛,仅仅是惊讶,并没有同情。
都是出来混的,对流点血的事,习以为常。
大瘦猴和高大胖站起来,拉着小瘦猴走出厂房,痛苦的哀嚎渐渐飘远,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林初夏举起被捆绑的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外面起风了,顺着破败的窗户吹进来,发出诡异的音调。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厂房门这次被推得更开,发出铁皮摩擦刺耳的声音。
一辆越野车开进来停稳,林初夏因为太紧张,眼前似乎出现了重影。
车门打开,一个矮胖人先下来,接着拽下来一位带着黑头套的男人。
那身形太过熟悉,林初夏只一眼,就确定是沈知倦。
他来了,他还是来了。
她痛苦地低下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知倦一下车,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他咬紧牙关,侧耳认真听,没有听到林初夏的声音。
恐怖的想法,钻进他的大脑,赶都赶不走。
他静静等待着,等待对方摘掉自己的头套,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或许会看到残酷的画面。
忽然,眼前一亮,有人拽下了他的头套。
沈知倦缓了几秒,适应刺眼的灯光,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场景。
这一个废弃的厂房,周围堆着破烂的铁桶钢管,还有各种土渣碎石。
一个穿着黄绿花衬衫的男人,坐在铁桶上,他是东南亚面孔,黝黑精壮,目光肆意疯狂。
沈知倦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