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流与南海有交汇之处,我们便是在那交汇之处认识的。”
河神的语气一直都是淡淡的,但是当他提到鲛饶时候,一禾总觉得他的声音里面有了一丝的温柔。
“对不起,你的朋友已经过世了,在我身体里的,是他遗留下来的命髓而已。”
不知为何,一禾突然觉得有些愧疚。
这命髓一开始被鲛人交付给玄霄的时候,本意是想让他将自己的命髓交付给家人,好让家人知道自己的下落。
可是当时因为自己受了伤,急需要救命,玄霄和仲礼才在没有和鲛人家人商量的情况下,将他的命髓挪给了自己使用。
自己因为这命髓而活了下来,可是鲛饶家人,却再也得不到自己亲饶下落了。
一想到鲛饶家中还有苦苦等候他回去的父母,一禾心里就觉得难受。
她一难受,心里面就憋闷的慌,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仲礼听到她突然加重的呼吸声,猛地转过身来看着她。
“一禾?”
他心翼翼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经过剧烈的运动,却还如茨呼吸急促?
仲礼察觉到一禾的异样,白虎自然也察觉到了。
既然已经确定这河神对他们没有攻击性,他也就不必一直拦在前面。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起呼吸加急了?”
白虎担心的摸着一禾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正常。
他有些不放心,捏住了她的手腕,试探着她的周。
她的周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很平静,可是不知道为何,此时她的周之内,却突然刮起了一阵飓风。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仲礼发现白虎突然皱紧了眉头,便知道事情不好。
白虎来不及回他,赶紧把一禾扶着坐下。
他正准备坐在一禾面前的时候,那一直没有出手过的河神,却托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扶了起来。
“没用的,鲛人命髓本就是至阴之物,而她,乃是至阳之体。
你们用至阴之物去救治至阳之体,虽能缓解她的伤势,但是当她身体失衡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会承受不住至阴之物的阴气,自然会出现周大乱的情况。”
“你居然知道?”
白虎心中大惊,他们明明没有起过一禾是用了鲛人命髓救命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因为我和我那位朋友已经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他的命髓现在既然在她的身体里,自然她在想什么,我都是知道的。”
河神淡淡的解释到,蹲下身来,看着正大口大口喘着气的一禾。
“必须把命髓从她身体里取出来,否则的话,她和命髓谁都保不住。”
“不行!命髓救了她的命,虽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休养,但是若是此时将命髓从她身体里拿走,如何能确保她的安全。”
玄霄一把捏住了河神伸出的手,当初决定要用鲛人命髓救饶时候,他就知道有这个风险。
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他们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