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作为圣上手里的刀,他结下太多仇家。最初,每天都有暗杀,后来他把刺客的尸体全都挂上城墙,渐渐的,无人敢再来。
重云拷问活捉的几个刺客,飞栾认命地领了抓药的活,这几天他是跟药杠上了,身上都沾了股药味。
几人守在外面,屋内只剩虞青然和宋祁言两人。
宋祁言取了几碟果脯,都是虞青然平日爱吃的。
虞青然捻了块杏干,“看不出都督也爱吃这些。”
一会直呼他姓名,一会叫他官职,宋祁言莞尔一笑,“郡主喜欢便好。”
屋内摆设简单却精致,书架上都是些兵法武学,虞青然转了圈,坐回来专心吃果脯。
重云敲门进来,见虞青然在,迟疑着没开口。
见状,虞青然拿帕子擦擦手,起身告辞:“我要回去给爷爷药浴,就不打扰了。”
视线还落在碟子里,意犹未尽。
宋祁言失笑,“郡主慢走。”
重云送她上马车,又从一人手里接过一个小纸包,递给虞青然,“主子吩咐的,郡主带着路上吃。”
“嘿,你家主子还挺贴心!”
虞青然开心接过。
目送马车离开,重云回到屋内,宋祁言换了身干净衣服,长发披散,冷冽的眸底难得闪过一抹暖色。
还以为飞栾夸大其词,现在看来主子对那位郡主
的确与众不同。
细究起来,皆有迹可循。
怪不得三番五次去搜查圣医馆,夜间巡查到将军府周围不忘叮嘱放轻手脚,明明不爱甜食,还总去招牌铺子那排队。
“主子放心,已暗中派人护送了。”
宋祁言“嗯”了声,抚着肩头,眸色狠厉:“可查到刺客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