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脸色沉重,“知道就知道
吧,我会处理好的。我问过陆风,延北这次去伦敦并不如意,叶然对他也不像以前了。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太多了。”
苏韶言紧握着手,语气惨淡,“没有叶然,我和延北也不可能了。”
傅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韶言,或许以后,你会遇到一个你喜欢的男人。”
“可能吗?阿姨,我好像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了。”她爱傅延北爱的太深了。
傅母也是心疼不已,苏韶言太像年轻时候的自己了。
她没有阻止傅延北去杭州,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傅延北。她的儿子,她清楚地知道他的性格。你越是阻止他越是会反弹。
傅延北去杭州的那天,宁城一直飘着毛毛雨。沈贺开着他的路虎,一路上傅延北都没怎么说话,气氛冷冽。
其实他也知道见不见子瑜有些事都改变不了了,他木着脸看着窗外,大脑还在运转着。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杭州,前方路边提示,还有1000米就要下高速进入杭州城了。
沈贺开着导航往韩家所在的小区开去。“就快到了,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傅延北抿着唇角,“恩。”他看着窗外,杭州晴空一片,太阳火辣辣的。
车子刮进了一个巷子到了一个九十年代所建的老小区,门口的路又窄,路边还堆满了杂物。
沈贺停下车,“就是这里应该没错。”
傅延北下车,他看了一眼手上的地址,“302。”
“我陪你上
去。”
“不用,你在楼下等我。”
沈贺犹豫了一下,“有事给我打电话。那个,我怕他们会揍你。”
老旧的房子,楼道又黑又脏,台阶上积满了灰尘。
302的门口放着一双男士布鞋,好像很久没人穿了。傅延北轻轻敲了敲门,半晌门才打开。
“你找谁?”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问道。
“你好,请问是韩子瑜的家吗?”
妇人仰着头,“你是谁?”
傅延北咽了咽喉咙,“我是子瑜的朋友——”
妇人精神恍惚了一下,“请进,是子瑜的同学吗?”
傅延北应了一声,随她进来,三室一厅的房子,家里还是维持着九十年代的风格,很多东西都是那时候的,一架雅马哈的钢琴摆在客厅一角,上面铺着的蕾丝布已经泛黄了。
“你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伯母,不用麻烦了。”他快速地打量着韩家,墙壁上还挂着子瑜的照片,还有很多奖状、奖杯。傅延北眸色沉了几分,一张张子瑜的照片,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韩母搓搓手,“这都是子瑜以前获的奖。她人不在了,我们留个纪念。你是子瑜大学同学?”
傅延北沉声回道,“我们在美国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