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裴津渡看着胳膊上白生生的手,眼睛动了动。
屋子里黑漆漆的,卷耳开了灯,两个人走上三楼。
“你喝什么?”
裴津渡说了句随便。
卷耳在柜子里找了红酒,指了指桌子,“过来坐啊。”
裴津渡低头,走过来坐下。
他看着可怜巴巴的。--
卷耳坐在他对面,给两个杯子倒了酒
,“尝尝,我爸的独家珍藏,我抢来的,还没喝过。”
裴津渡看着里面的红色液体,突然说,“今天,是我生日。”
卷耳一愣。
怪不得吃饭的时候,他问她一会去哪儿。
他情绪不怎么好,显然没什么庆祝的意思,说完这句只是闷闷地喝酒。
但卷耳想,生日,总要有点仪式感。
她站起身往外走,裴津渡视线跟着她,“你找什么?”
二楼储物间里,卷耳翻了半天,拿着找到的东西上楼。
“找到了。”
“条件有限,我又不会做蛋糕。”她笑了笑,在门口摸了摸,“啪——”的一声把灯关了。
黑暗里的“咔嚓——”一声,卷耳按亮找来的打火机,暖黄色的光照亮一小片区域。
看着裴津渡疑惑的眼神,卷耳按着火机凑近他,“许个生日愿望吧,裴津渡。”
那火光有些热,她递的太近,差点烧到他的头发。
裴津渡怔了片刻,突然低低笑了。
“赶紧的,按久了烫手。”卷耳笑着催他。
裴津渡看了她半晌,竟然真的闭眼许了个愿望。
半顷,他睁眼,看着她的神色软和下来。
“许好了?”卷耳歪头。
“嗯。”
她把火机凑近他,“那吹蜡烛吧。”
“……”
裴津渡扯了扯嘴角,张口吹灭那束火苗。
“好烫。”卷耳赶紧松手,黑暗里她摸索着开了灯,又握着酒杯跟他碰了碰,“生日快乐,裴津渡。”
他无言半晌,低低说了声‘谢谢’。
她在努力哄他开心。
那酒度数不高,一瓶很快见底。
“卷耳。”
“嗯?”
裴津渡抬眸,声音有些低,“明天,你陪我去,行吗?”
她一怔,莞尔,“好啊。”
“我陪你去,不会让他们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