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我房间?”
桑酒意识到自己在温季瓷的怀里时,立即坐起身,一路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床的一角。
一脸警惕地瞪着温季瓷,远远地和他隔开。
温季瓷没有半点私占别人床的自责,他把手靠在了脑后,偏头看向正在生气中的桑酒,好整以暇地开口。
“是不是连自己的房间都认不清了?”
桑酒马上扫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在一间客房里,她意识到可能是她梦游了,不过温季瓷呢,难不成他还跟着自己梦游。
“我睡这里,你跟过来干什么?”
温季瓷也学着桑酒的模样坐起身,他们各据床的两端,中间似乎能隔出银河似的。
“以为哥哥会图谋不轨?”
“你又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思。”
桑酒一板一眼地指控着。
“看来没睡迷糊,猜得还挺准。”温季瓷低笑一声,薄唇勾起的弧度都带着些许逗弄的意思。
温季瓷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他又侧了侧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缩短了一部分。
桑酒立即又竖起了刺,眯着眼看着温季瓷的一举一动。
温季瓷没有继续向前,手撑在身后,故意压低声音开着口。
“那你自己滚到哥哥怀里的帐就不准备认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自己滚到你怀里?”
桑酒已经认定温季瓷是在捏造,把他自己做过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来,试图蒙混过关。
桑酒没料错,温季瓷的确轻飘飘地,把他来客房找桑酒的事情给揭过了。
“刚刚不知道是谁拽着哥哥的衣服不放,我正睡着就被吵醒了?”
由于温季瓷的态度实在理直气壮,桑酒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带上了几分心虚。
“口说无凭,我是不会承认的。”
温季瓷垂着眼笑。
“耍赖也可以,哥哥记得就行了。”
“懒得跟你说。”
桑酒警惕地往后退,没想到刚才为了躲温季瓷她已经退到了床的最边上,再往后退,只有一个结果。
刚移方寸距离,桑酒的身子向后一跌。
在桑酒跌下去的那一刻,温季瓷比桑酒提前感知到了危险,他沉了沉眼,立即越过身子,拽住了桑酒的手。
而桑酒的身子已经跌下去大半,温季瓷很快将自己的后背朝下,猛地把桑酒拽进他的怀里。
下一秒,温季瓷砸在了地上,桑酒完好无损地被他护在了身前。
客房地上没有地毯,温季瓷背部着地,却连闷哼声都没发出。
桑酒慌张地从温季瓷的身上爬起来,长发垂着,发梢拂过温季瓷的嘴唇,熟悉的玫瑰香气再次萦绕在鼻间。
“哥哥,你没事吧?”
不用温季瓷开口,桑酒也知道刚才那一下摔得一定很疼。
温季瓷也只是勾了勾唇。
“和上次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一听温季瓷这话,桑酒立即想到了威亚事件,那时候温季瓷为了救她,背后划出了很长的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