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趴在了桌子上,埋起了脸。
李桐:“奶奶我真的错了,我就是,我就是,你们一个两个地搞得我好好奇啊,就本来平时就你两关系好,有很多事情我就不知道,我好奇啊……”
阮阮的声音压在缝隙里:“那我还好奇你舞会那天跟谁浪了一晚上呢。”
“周栖梧啊。”李桐道。
阮阮露出了只眼睛:“谁???”
“周栖梧,那次打雪仗认识的那个学弟,呸,学长,后来我们和排球队的吃饭,还给我们拍合照来着……”李桐回忆着往事,很是感慨,“那个时候,大个和豆还如胶似漆甜甜蜜蜜,时光真是催人老啊,红了樱桃……”
“周栖梧对你有意思?”阮阮露出了两只眼睛,表情歪七扭八的。
“周栖梧对我有意思?”李桐歪着脑袋,瞪圆了眼。
“你知道他是周栖梧,他知道你是李桐吗?”阮阮问。
“知道吧,我那个面具,就遮了个脑门。”
“那他肯定对你有意思啊。”阮阮喊,“我艹啊你两之间到底还发生什么了啊?”
“嘿,我可不是你,来来来,我跟你说说我们俩之间发生过什么……”李桐骄傲地想了会儿,“艹,打雪仗的时候你在啊,拍合照的时候你也在啊,就那天我去教汪汪跳舞,周栖梧出来了会,没了啊,没了吧,就这?就这他就对我有意思了???”
阮阮:“他可能对你一见钟情?”
李桐:“他眼瞎吗?”
两人陷入了沉默。
直到唐天湉冲完澡出来都没能化解这沉默。
阮阮和李桐一致认为室友新遇桃花运这事不应该讲给另一个正失恋的人,于是三个人就此对这个话题闭口,安安静静温柔优雅地吃了顿大餐。
明天下午考西方文史,一大堆的人名要背,让人痛苦。
吃完饭三人没敢耽搁时间,连李桐这种学渣都被宿舍这两拼命二娘带得用功了起来。
阮阮和唐天湉去了图书馆,李桐依然在床上。
就这么一直复习到天黑,再到图书馆关了馆,阮阮和唐天湉回到宿舍,洗漱的时候嘴里还在讨论考试内容。
很快,宿舍熄了灯。
阮阮打开自己的小台灯,就坐在桌前,没上床。
唐天湉在床上窝了没五分钟,也一骨碌爬了下来,去挤阮阮的灯光。
李桐本来都睡下了,一偏脑袋看这两人凿壁偷光头悬梁的架势,睡不着了:“有必要吗?差不多行了吧?还有基础分呢啊,肯定能过的啊!”
阮阮道:“过是必须过的。”
唐天湉皱着眉头:“内容太多太碎了,想拿高分就不能漏。”
李桐:“多高分啊?”
阮阮:“起码九十吧。”
唐天湉:“九十五吧。”
两人同时说的,说完阮阮狠瞪着唐天湉:“看不出来啊,野心挺大啊。”
“嘿嘿嘿,”唐天湉客套道,“化悲愤为力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