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唐天湉到了宿舍,郑希羽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习椿。
她跑得满头大汗的,大冷天就穿了个长t,胸前背后都被汗水浸湿了。
“回宿舍吗?”习椿朝她喊。
“嗯。”郑希羽点点头,调整成她的速度,同她一起跑。
习椿长长地呼气:“我这圈到宿舍也就差不多了。”
“不要练太狠,”郑希羽道,“小心拉伤。”
“没问题,我心里有数。”习椿露出大白牙,很自信的样子。
但郑希羽知道她在担心,担心比赛的时候上不了场,也担心上了场发挥不好。
习椿接触排球本来就晚,前段时间崴了脚还耽搁了不少训练,赛期将近,她拼了命地练,就是希望能好一点,再好一点。
“送小学姐回宿舍?”习椿问她。
“嗯咯。”提到唐天湉,郑希羽的语调里不经意间就会带出点温柔。
“你两现在发展不错嘛。”习椿乐滋滋道,“看来上次我们帮你出的主意没问题。”
“嗯,很棒。”郑希羽道,“留下了不少照片。”
“人都在跟前了,就别想着照片了。”习椿摇摇脑袋,“哎,你说小学姐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就……”
郑希羽偏头看她。
习椿呵呵笑:“不,我没那个意思,你很优秀,你特别优秀,你已经是咱们队伍里最优秀的了。”
“亭溪也很棒。”
“我就是客气一下。”
郑希羽笑了笑,不再说话。
两人很快就到了郑希羽楼前,习椿挥挥手跑掉了,郑希羽慢下速度,去宿管那里拿这月的杂志。
碰上了朱鹏。
朱鹏正在和宿管大叔讲笑话,笑话特别过时,特别冷。但好在大叔也不是什么时髦的人,所以两个人聊得还蛮开心。
见郑希羽进来了,朱鹏便停止了骚扰大叔,开始骚扰她。
“希羽啊,你知道牙签走在路上为什么要对刺猬招手吗?”
“公交车。”郑希羽拿了自己的东西,跟大叔说了声谢谢,转身准备走。
朱鹏跟了上来:“牙签坠楼了,它去医院包扎……”
“火柴头。”郑希羽及时地打断了他。
“诶,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朱鹏跟着她已经上了一楼,“我跟你说点有意思的。”
郑希羽等着他说。
朱鹏想到了二楼,大概是想不到比过时冷笑话还有意思的东西了,于是来了个大拐弯:“肖季你认识吗?”
郑希羽停住了脚步。
“来来来。”朱鹏往后退了两格,拍了下栏杆,大有这么聊个一小时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