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民争利,巧借秀才身份威逼百姓筹钱与你,实属过分之举。”
眼见有人说到了点子上,曦姮也不慌。
她好整以暇的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又那般施施然的看着逐渐若有所思的学生们。
嗯,希望这群学生能向陈院长学学,不用她忽悠就能够自己脑补完事情的背后真理。
只可惜——
“巧舌如簧!”
合上手中折扇,那学生并没有被曦姮糊弄过去,她条理清晰的将她自觉不妥之处一处一处指出
来。
“那爷爷做的再怎么不对,也是长辈,向长辈勒索钱财已是不该,更别说围观者又与此事有何干系,怎么还牵扯到这些人身上了?”
根本就是你贪财!
“那我祝你长辈都如他如何?”
曦姮含蓄一笑。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这般慷他人之慨,嘴皮子一碰倒是简单的很,我见你周身穿金戴玉,想必家中颇有钱财,怎么不见你将人接去你家赡养?毕竟按年纪来说,他不也辈分高于你吗?”
“这……我与他又无血缘关系!”
那学生眉头一皱。
曦姮的表情就更加痛心疾首了。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亏得你还是读书之人,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想反驳,但没想到要怎么反驳的学生:……
曦姮却没给她继续想下去的机会,话语一转就将话题挪到了她的第二个质疑。
“我只问你们,可有人想明白了我为何要向那些围观者索取钱财?”
被问到的其余学生:……?
在曦姮那莫名锐利,根本就是夫子在教考时的视线中,这些学生不由自主的开始顺着曦姮的话语琢磨了起来。
可想来想去……
贪财?
她们一脸茫然的看向曦姮,就等曦姮的下文。
那一脸乖乖的等着聆听教导的模样,和先前的态度产生了极其鲜明的对比,让躲在门口观察情况的陈院长又是感慨又是怒其不争。
别误会,感慨是对着曦姮的,只能说,不愧是曦圣,
你可以永远相信曦圣!
而怒其不争么……
陈院长满脸失望的看着学生中之前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学生,只觉得那些差生也就算了,可这些优秀学生平日里看着还挺伶俐的,合着一到关键的实战时刻居然会这般拉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