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一哽,气得没忍住仰头瞪他。
溜圆的杏眼各有一簇小火苗在熊熊燃烧,恨不得能烧死这个欺骗人感情的大骗子。
“怎么会不是第一次见呢。”虞夏明着阴阳,“我认识的周言礼只是一个家住在老城区,妹妹生病,要卖身赚钱的寒门子弟,和命格显贵、身份尊贵的周家掌权人周言礼先生的的确确是第一次见。”
周言礼目光紧紧盯着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的小姑娘,“就算和周家周言礼,也不是第一次见。”
虞夏:“?”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会抬杠。
“不是第一次见吗?周家周言礼先生神秘得很,我去过周家老宅,去过周氏集团,甚至去过谢家老宅,把周先生的长辈同事员工见了个遍,都没机会见到周先生。”
虞夏已经气得忘了7年前自己跟周家有过交集。
周言礼没有抬杠,只是想好好解释,“夏夏,7年前,你跟着聂老和我的爷爷,以及我一起吃过饭,你还送了我一颗薄荷糖,我们真的不是第一次见。”
闻言,虞夏脑子一白。
7年前?薄荷糖?
虞夏皱着眉头回忆了好一会儿,才非常勉强从犄角旮旯找到这段记忆。
7年前和周家的那顿饭局,是师父带师兄和她去见世面的。
因为江家给她幼小心灵造成的创伤太深刻,虞夏那会儿没有跟豪门结交的心思,关注点都在师兄……和师父身上。
至于给人
送薄荷糖……估计是看周言礼长得好看,她的颜控脑发作。
没记住周言礼的长相,则可能是因为她那会儿对师兄的少女心思正萌芽,别的再好看的人在她那都是过目就忘。
“好吧,那就是第二次见。”虞夏改口,没在这种既定事实上犟。
周言礼见虞夏又垂眸,好似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心里堵的紧张和彷徨跟小火山似的迸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夏夏,我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跟你解释一遍好不好?”
他怕她不想听。
虞夏低眸拨弄腕上的铜钱串,“周先生只有五分钟时间,我再不回去,李姨该让人找出来了。”
五分钟总比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要好,周言礼也没有讨价还价。
他喉结微滚,“我们在会所相遇的那次,不是我处心积虑,只是巧合,那时候我跟朋友打赌,赌输了,得在他的会所当半天牛郎,我想着钻空子,白天在会所待上几个小时也算是完成要求,不用等会所夜晚的营业时间丢人。但实在没想到会所白天也会进客人,我被店长拉去了充数,见到了你。”
会所的那次,是时隔7年的第一次相遇。
周言礼没有认出虞夏,虞夏也没认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周家大公子周言礼。
气归气,虞夏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在会所碰到周言礼只能是纯属缘分,绝无第二种可能。
因为她是走到会所门口,才心血来潮想要进去找个
乖巧听话的陪她去领证。
周言礼只要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都没办法在这件事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