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强势得很,“一次记不住,去混个眼熟也好,别忘了前段时间江家破产,周家把江家掉落的资源拱手相让给我们家的事,周家那位对李家应该有印象,既然我们来参宴,不去敬个酒说得过去吗。”
李安盛默然。
母亲找的理由冠冕堂皇到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罢了……
“好了好了,我去。”
见状,虞夏走到李安盛身边。
李夫人抿着嘴唇笑,端庄优雅地摆了摆手,让他们别磨磨蹭蹭的耽误时间。
李安盛只好带着虞夏往人群最密集的那边走。
看虞夏手里是空的,李安盛端了一杯橙汁给她,“母亲一定要我去给周家那位敬酒,里面该不会有虞小姐的手笔吧?”
虞夏眨了眨眼,唇角抿出的细微弧度温和而无害,“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哦。”
“说来,李大公子就那么抗拒和孙二小姐打交道?”
听到这番说得有够明显的话,李安盛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她竟然真的知道……
李安盛眸色一暗,咬牙回答,“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死人是不会主动往别人面前凑的。”
虞夏竖起大拇指,好比喻!
李安盛越发觉得母亲坚持要他敬酒是虞夏的怂恿,说不定是她想看他笑话。
“虞小姐应该不懂我的心情吧。”
虞夏抿了抿唇,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好本事,能逼得一座冰山忍不住阴阳怪气。
“实不相瞒,李大公子见孙二小姐的心情,可能跟我见
到周家掌权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李安盛:“?”
怎么可能。
—
目送两个孩子走远,李夫人混回她的朋友圈里。
那些贵妇人还在叽叽喳喳讨论周家和孙家联姻的可能性。
说得比自家孩子的婚事还欢。
李夫人拉了拉离她最近的友人,低声咨询,“你知道林大小姐刚刚喊我家姑娘夏夏大师是什么意思吗?”
友人掩嘴,反手拉李夫人退后一步,“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人信命,所以老喜欢找玄学师给我卜一卦。”
“化名叫夏夏的玄学师在玄学圈名气不小,堆砌在她身上的辞藻,多是天才、聂老前辈的得意爱徒之类的称赞词,但那个圈子越是出名的玄学师往往越神秘,我没有见过夏夏大师的样子,只听说那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惯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夏夏大师的师父聂老跟周家有交情,据说当年在周家股份大跌的时候帮了周家一个大忙,因此得罪了林大小姐,刚刚林大小姐看你家姑娘跟看世仇一样,你家姑娘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在玄学圈享有天才之名的玄学师。”
李夫人心头重重一跳。
没等她嗫嚅地说出话来,自己的手腕被友人勾了勾,“说起来,你去哪里找的小姑娘,恰恰找中了那么知名的玄学师,这波赚大了啊。”
李夫人被这信息刺激得直捂心口,“我运气那么好的吗?”
天知道,她只是看小姑娘聪慧有灵气,在江
家的坑害下有孤身一人反坑一把的魄力,跟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这才生了和她结交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