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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庄知道自己小徒儿婚后,他们师兄师妹两的关系有回温的趋势。
但他没想到能回温得那么快。
站在不远处看着院子里,齐齐戴着手套蹲在铁盆前,铁盆里放着拔毛拔了一半的大公鸡的两人,聂庄突然想使使坏,掏手机拍下这温馨的一幕,发给周言礼。
哪怕他们俩的氛围停留在温馨那一层面,没半点暧昧。
聂庄深知,暧昧的氛围感是能用拍照角度弥补的。
他倒是很想知道,周言礼那样的人吃起醋来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怎奈何没等他拿手机,虞夏扭头就看见了他,“师父?您老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计划搁浅,聂庄只好走过去,“就是发发呆,走走神。”
“咦——”虞夏抬手,小臂蹭了蹭突然有点痒的脸颊。
聂庄看看盆里的鸡,再看看关系恢复如初的是师兄妹两人,蓦地憋出一句,“挺好。”
虞夏:“?”
“什么挺好?”虞夏懵逼地仰头。
该不会在说这只还没处理好的鸡挺好吧?
聂庄偏不直面回答,“都挺好。”
他们师兄妹不用避嫌,像一对普通的兄妹那样,就很好。
聂庄倒是清楚,映南一直把夏夏当唯一的
、重要的师妹看,哪怕是夏夏追得再紧,他的心态都没变,只要夏夏愿意退一步,他们就还是曾经最亲近最信任的师兄妹。
就现下的情况看,显而易见,小姑娘退得既干脆又彻底,已然没了年少慕少艾的心思。
虞夏顶着一脑袋的问号,“都挺好?”
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聂庄轻轻地拍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你们好好干活,我去厨房择菜去。”
虞夏:“……”
离谱,勾起她的好奇心,师父他老人家也不解释一下。
轻声哼了哼,虞夏垂首,继续给盆里的鸡拔毛。
比起鹅,鸡算是非常好处理的了。
鹅和鸭一样,皮上的碎毛尤其难弄干净。
处理一只鸡两人只需要半个小时,但处理一只鹅,他们花了一个半小时。
把干净的整鹅送到厨房,虞夏洗手,将围裙摘下来,再细致地洗了一遍手,这才拿着碗盛粥。
他们家的习惯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