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松付钱的工夫,楚楚和安安已经进屋了。
“爷爷奶奶,楚楚来了。”
天冷,老两口也没有外出,楚母在桌子前扒苞米粒,楚父坐在炕上。
他的腿怕冷。
“好像进来个孩子……”
“能是谁啊?不是妞妞就是小杰。”
楚楚安安已经推开了里间门,“爷爷奶奶。”
老两口吓了一跳,“你俩咋来的?你妈也来了?”
“不是,跟着爸爸,妈妈和苏苏没有来。”
正说着话,楚闻松走了进来。
“老大,吃饭了没有啊?”
“我倒是没觉得饿,这两个小的怕是撑不住了,早上起的早。”
楚母在问楚楚安安吃啥。
“吃啥?大丫头不是送了一只鸡吗?赶紧宰了,煮了给闻松爷仨吃。”
楚父要下炕,让楚闻松拦住了,“在炕上吧,外面挺冷的。”
楚父也就不坚持了,冻腿能疼一晚上。
“爹,腿好点了吗?”
“还行,干不了重活,扫个院子喂个鸡还行。老大,你是哪天回来的?”
“昨天上午。”
“我的腿,多亏了
你媳妇,一个轮椅,老二说顶一辆自行车,你媳妇连犹豫都不带犹豫就买了,换成别人……别说别人了,就是我有钱了,也不见得能舍得。”
楚闻松不知道这件事,没听忆安说过。
“我也当过兵,知道出去学习就是机会,就算你以后当了大干部,也不能忘恩负义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那种打着包办婚姻没有感情,娃却一个接一个生的人大把存在,婚姻自由在他们眼里就是抛妻弃子(抛夫弃子)的自由。
楚父真担心大儿子有一天也成了负心汉。
“爹,我不是那样的人。”
大儿子大儿媳感情正好,但楚父还是想敲打几句。
楚母真把那只公鸡杀了,楚闻松烧了热水,拔秃了毛,又把内脏处理干净。楚楚安安就蹲在一旁指使着爸爸拔这棵拔那棵的鸡毛,够用了就去做毽子。
要不说隔辈亲呢,对儿女都没有多少耐心的楚父,为了给孙子孙女做毽子,把还能穿的凉鞋铰了一小块,就是为了做皮掌。
再钻一个鞋钉,毽子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