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雪以为,他这样一番作死行为,会换来陈桂英女士的一顿狂风骤雨,谁成想,陈桂英女士却沉默了,一脸若有所思。
陈桂英沉默了,许援朝却慌了。
他是知道归期的。
许小弟这种话,岂不是给他招恨嘛?
他一副斥责许小弟的样子,赶紧说着:“你这是咋说的,什么叫我给你妈气受,我哪儿能给你妈气受,你可别没事挑事啊。”
许小弟撇嘴,阴阳怪气:“是是是,你没给我妈气受,顶多就是她说一句,你顶两句;她说往东,你非要往西,总之就是跟她对着干。要不然,我妈能一大早就这么大火气?”
许援朝:“……”
他吹胡子瞪眼:“你这是跟你爸说话的态度吗?”
许小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看看,急了,急了,急了,这说明啥?说明我说的都是对的。”
许援朝被噎住的模样,仿佛他再说啥,都可以被理解为他恼羞成怒了。
他可不是恼羞成怒了?
陈桂
英女士都不说话了,许援朝怕急了。
眼见着和许小弟越说越糟,他不再和他说了,把目光转向了陈桂英,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可真没和你对着干,你可别听这小子瞎说,他就看热闹不怕事大。”
陈桂英虽然在反思,反思自己这几天是不是情绪不太对,也不妨碍她听到许援朝的话翻了个大白眼。
撩起眼皮,她反问:“所以,你说说,他刚说的哪一句是假的?”
许援朝顿时语塞。
正是因为每一句都是真的,他才急了,才说不出话,才想着赶紧找补回去。
毕竟快回家了,他又得回归曾经的生活。
一想到这个,许援朝有点点不舍得。
许援朝赔着笑:“我保证,从今天开始,绝对不跟你作对。你就当我前几天喝醉了,说胡话,你别和我一般见识行不行?你现在都是财务主任了,我还是个厂子里的老工人,你和我计较,岂不是平白拉低自己的身份?多不上算1是不是?”
陈桂英都要被气笑了。
许梦雪和许小弟对视一眼,也是目瞪口呆。
他爸行啊,这是为了哄他妈开心,把自己往死里踩啊。想想他前两天不顾死活的得瑟,今天又是这样做小伏低……
他俩一时间非常佩服许援朝,不约而同地给这位老工人竖大拇指。
能屈能伸,不愧是真男人是也。
关键还真挺管用,起码陈桂英不再绷着脸了,脸上也带笑了。
许援朝则在人都看不到的地
方,松了口气。
可算是给圆过去了了。
却不想,这一幕恰好被许小弟看到,他立马凑上去,欠欠的:“爸,原来你怕啊,我这几天还以为你不怕呢。”
许援朝:“……会说话,就少说点,没把你当哑巴。”
许小弟:“……”
怎么就他像个永远的出气筒呢?
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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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雪打断了许小弟仰望天空的忧伤,来告诉他,他们要出发了。
崂山不只是在青市有名,在整个东省都很有名。青市很多建筑、城市规划,围着崂山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