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不打扰。
他回到房间,找到齐星,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晚晚姐在国外那几年,有遇到过合适的男孩子吗?”
那边应该在忙,一直没回,江禹关掉手机,深深呼出口气。
过了很久,江尧才开门回来。
江禹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烟,但也没从他身上闻到烟味,便也没问。
“哥,明天,我也想去看看晚晚姐,可以吗?”
之前江尧不希望他被镜头打扰,只答应带他去看三天后的比赛现场。
江尧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明天她要和别人排练,我”
他顿了顿,想到什么,话锋突转:
“可以。”
江禹挑了挑眉,笑了一声。
“哥,你真的变了。”
江尧撇了他一眼,没应。
江禹接着道:
“你最近……越来越像五年前了。”
江尧抬眼,目光一片沉静,语气有些飘忽:
“是吗。”
南晚走后,他总是用改变来警醒自己,没有人会留在原地,走了的人也没有必要再回来,早就物是人非了。
可是这个人就是有这种能力,无论她做过什么,只要她露出一点点对自己的在意,江尧那层伪装多年的壳,就会自动脱落。
最后一边倔强地死撑,一边又忍不住给她一点希望,希望她不要放弃。
仔细想想,挺贱的。
江尧暗自轻笑一声,突然又听到江禹语带伤感地说了一句:
“可能……你根本就没变过,只是那个人回来,让
你又做回了自己。”
江尧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后者瞬间又换上了嬉皮笑脸的表情:
“陪妈看的肥皂剧,用在这儿是不是挺合适的?”
江尧默默地收回视线,掏出手机看了眼和某人的聊天界面,眼底蕴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不知道南晚在隐瞒什么,但刚才在录制大厅看见她的时候,他能很直观地感受到对方的状态很差,尽管她拼命掩饰。
而且一个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人,得是多重要的事,会让她匆忙请假离开。
这些她不肯告诉他的,让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卑微,就像五年前一样,被她说放弃就放弃了。
可内心深处又在实实在在地担忧她。
尤其在知道她在国外那几年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顺利之后,心里那股细密的疼让他破天荒去楼下买了一包烟。
这种矛盾感拉扯着他,让江尧在烦闷的同时,又忍不住想看着她,怕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