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磐磐看看说话这位,她记得是冯贵嫔,就道:“若是冯贵嫔想每日请安,倒也可以。非初一、十五时候,在坤承宫外行礼即可。”
她话一落,妃嫔中立即有两人发出笑声,是素来不喜冯贵嫔两位。
冯贵嫔就没有再接话,以免顾磐磐真要她每天跑一趟坤承宫,还不被皇后接见,岂非白白让人看笑话?
邢觅甄却是发现,顾磐磐才飞上枝头没多久,年纪又小,但摆起架子来还有模有样。
如今顾磐磐,早已不是初进宫时无依无靠孤女,底气不一样,神态举止自是都不一样。
顾磐磐不打算在宫里受任何气,她是皇后,她父亲是容定濯,陛下又喜欢她,她不必受制于妃嫔。
她就叫人分别赐了妃嫔每人一份见面礼,又絮絮聊了会儿天,就让她们退下。
参加过皇帝大婚,闻家闻夏与闻悬就领了命南征昶国。
议完军务,罗移又进来道:“陛下,裴大人向陛下辞行,说要继续去湖州……”
书房内人都皇帝心腹,闻言都沉默片刻。
众人都看看皇帝,意思是想知道皇帝打算如何处置裴渡,还让不让裴渡继续担任如此重要之职。
孟宏简就道:“陛下,臣还是信任裴渡。这一番嫁祸,必然是冲着盐政改革而来,现下裴渡做得卓有成效,必然刺了某些人眼。臣认为,陛下还是该让裴渡继续留在湖州,等他若真有了异动,再做决断。”
闻秋则道:“令公,下官倒是觉得巧合太多,对裴渡实该提早戒备。若是等他真做出什么逆行,就太晚了。”
孟宏简始终坚持自己看法:“这虚虚实实,即便陛下不处置裴渡,也动摇了陛下对其信任,不敢再完全相信裴渡。这恐怕就是这嫁祸之人目。不能轻易中计。”
孟宏简又道:“陛下,再想找一个裴渡这样身家清白,又有此能力,还对陛下忠心人,可并不容易。请陛下一定三思。”
裴渡之前尚同,可不就是从其儿子身上被攻破么。
闻秋总觉得孟宏简过于信任裴渡,这也是件危险事,微微摇摇头,却也没有再出言反对。
隋祉玉终于道:“朕也赞同令公说法。裴渡如今是集矢之,盯着他人太多。他虽是秘密回京,但他从湖州动身时候,那边恐怕早有人知晓。等沈嚣查一查再说。”
罗移闻言立即去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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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磐磐这头则在等魏王,魏王原叫人给她传话,说要过来看她。
谁知都快傍晚,魏王迟迟未至。顾磐磐派人一打听,才听说魏王肚子痛得紧,立即叫上软轿,前往慈寿宫。
来到慈寿宫,她进了隋祐恒房间,倒是看到里面有一道熟悉身影,是邢燕承。
他正好当值,过来给魏王诊视。
邢燕承看到顾磐磐,微微一怔,他随即垂下眼,上前行礼,道:“臣见过皇后娘娘。”
说起邢燕承,皇帝前些日就想将他调至教习厅,因教习厅要扩招医学生,并且朝廷要在各上州设立官办医学坊,皇帝打算调其去负责统揽教习厅事。
但太皇太后点名要邢燕承留在西药房,皇帝也没有办法,以免被太皇太后压上不孝名声。毕竟邢燕承作风正派,医术高明,又是邢家人,皇帝也找不到非要调走他理由。
顾磐磐仍对邢燕承向自己行礼这事还有些不习惯,只颔首,问:“邢太医,魏王现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