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身体瞬间被付敬驰束缚进了他的怀里,他的身体宽厚温热,双臂强劲有力。
轻而易举的就把舒也抱了起来,舒也始终维持着刚刚的蹲坐的动作。
付敬驰眉目平和,面容沉静,不疾不徐的把她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然后走到她的面前双臂抵在她的双腿外侧,微微俯身,与她平视,声音无波无澜,有些磁感:“舒也,你不是忘了我和你说什么了。”
舒也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
他用指腹擦拭着舒也眼角的泪水,眼睛黑漆漆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说过,你身后永远有我。”
“你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告诉我,自己不要忍着。”
他语速变慢,微微挑眉,“我是你的男朋友,也是你的树洞。”
舒也强忍着泪水被付敬驰的话勾的再次决堤,她伸出手环绕住他的腰身,把头埋进了她的胸膛,肆无忌惮的哭着:“我就是有些想家。”
付敬驰缓缓的把手搭在了她的后背上,像安抚小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舒也的后背,声音轻柔:“还有我陪你呢。”
舒也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说:“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和我爸爸过年,我刚才视频看见他一个人,我感觉好难受啊。。。”
父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孩子可以平安幸福。
舒也知道他的父亲看见她现在的生活,可以赚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会为她开心。
但是在这种阖家欢乐的时候,她看到父亲落寞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难受。
付敬驰没见过舒也这样歇斯底里,她这样的情绪来源于她的父亲,可见,她的父亲在她的生命中是多么特殊的存在。
他耐心的听着舒也的话,安慰着,提出了建议:“等这部戏结束,把叔叔接过来住?”
舒也在他的怀里小幅度的摆了摆头:“我爸爸现在不想来安北,他说在家里呆习惯了,而且他还没有退休。”
付敬驰的衣服上一片湿痕,舒也仰头,一双红红的眼睛望着付敬驰,解释说:“就是今天三十,有些触景生情。”
她平时没那么矫情的。
“你们那里大年三十有什么习俗?”
舒也如实答,“倒也没什么习俗,只不过晚上都会包饺子吃,然后凌晨的时候会放烟花迎接新年。”
她透过落地窗看向稠墨一般漆黑的夜空,时不时的烟花轰然绽放,喃喃说:“不知道为什么安北这么早就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