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就没忍住发了一通脾气,结果不顾他怎么骂,她都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在他骂完之后,才说了句——
“把我杀了,你就不用生气了。”
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要死要活,纪泽霖当即就摔了门走了。
和以前不一样,柳云佳不怕他了,就连他用她父母的骨灰威胁都没用,甚至她还说:“你想做就做吧,反正人已经死了,到时候我亲自下去和他们赔罪。”
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怕的?
纪泽霖白天在集团忙,晚上又回来看着柳云佳,这样熬了几天实在没受住,昨天才叫南炀来。
本来今天他也想找人替的,可这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是想见她一面。
来了,却又是这样。
纪泽霖眸色一暗,夺过柳云佳手里的书就丢出去,然后掀开被子欺身而下:“我看你恢复的不错,这么伶牙俐齿。”
“你现在要是求我,我可以马上把纪意送进监狱。”
两句身体贴在一起,温度逐渐燥热起来。
可柳云佳的眼神却还是冰冷的。
她直视着纪泽霖,突然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你现在是在拿纪意来讨好我吗?”
“纪泽霖,你别是爱上我了吧?”
第二十四章
话音落下,整间病房倏地一片死寂。
纪泽霖眼底的情欲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看着柳云佳唇角还没收起的嘲讽笑意,他怒火中烧,直接就伸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颌:“就你,也配我爱?”
“我不让你死,是想让你生不如死。不是你说只要能报仇,什么后果都可以承受的吗?”
见纪泽霖勾起唇角,露出那抹森han残忍的笑,柳云佳在心里想——
这才是他,永远都不会变。
可与此同时,她的心底也划过一抹不起眼的失落。
有些问题明知道答案,就不该问第二遍的。
柳云佳偏过头,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什么都再没说。
可纪泽霖看着她这幅模样,一点快意都没有,反而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一般。
自发生天台那件事后,柳云佳就一直是这样的模样。
她心里压着沉重的负担,但并不外露于神色,只是日复一日地在心中沉疴难返。
纪泽霖以前不能理解这种感觉,直到在看见柳云佳割腕、以为她死了的那天,才稍微有点了解了她的心情。
那种强烈的痛苦和绝望,无法摆脱的血腥回忆,让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