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么了,否认的话竟堵在喉咙里说不出。
办公室里当下一阵安静。
南炀看着久久没有出声的男人,眼底露出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其实早在别墅那次,他就明里暗里想这样问。
但是纪泽霖嘴上不承认,谁也没办法让他看清自己的内心。
他觉得自己绝不可能爱上柳云佳,但南炀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柳云佳坐牢的这三年,人人都觉得纪泽霖恨透了她。
可是南炀知道,这三年里的每一天,柳云佳做的每一件事,纪泽霖全都清清楚楚。
他自己说是在监控,然而在南炀看来,只是变相的关心。
毕竟谁恨一个人,是不想着办法折磨人家,反而将人圈在身边,不准人离开一步的?
纪泽霖这样的行为,赫然就是占有欲和控制欲的表现。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南炀身为旁观者,身为纪泽霖的好友,有些事看的要比纪泽霖自己清楚。
但让他比较苦恼的是,纪泽霖这个人太自我,听不进别人的话。
他爱上柳云佳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他自己能接受这个事实吗?
半晌,南炀将多余的绷带剪掉。
“不说话……就是默认?”
纪泽霖偏头看了他一眼:“伤口处理好了?”
“恩,好了。”南炀的职业习惯瞬间将他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伤口上,“我跟你说,这次可千万不能再裂开了,你就算再忍不住也得忍着,除非你想在医院住上一个月。”
“话多。”纪泽霖穿好衣服后站起身,径直就往门外走。
南炀倚在桌子目送他离开,直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他才突然反应过来。
这大爷根本就没回答他的问题啊!
“老狐狸!”南炀狠狠地收起医疗工具,默默地在心底诅咒纪泽霖疼死。
可又想起柳云佳对纪泽霖和纪意的恨,以及纪泽霖那偏执的性格,南炀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纪泽霖真的爱上了柳云佳……那这两人,一定会伤得彼此遍体鳞伤,最后能不能好好在一起,谁也说不准。
……
纪泽霖在医院才呆了一周就出了院。
这几天,柳云佳始终被迫寸步不离,连去卫生间都有保镖跟着。
她在心里自嘲地想,没坐牢,但和坐牢也没什么两样。